“……二小姐很着急,四处让人帮忙找一个女子。
奴婢打听过了,那个女子是个有能耐的,能把失了清白的女子重新给塑造成清白的身子。”
“她若是想请,那就让请吧。”
谢若棠眼睛也没抬一下,
“那个女人是个骗子,跟她说清楚,她若是请了,别到时候将被骗的事情往太傅府上推就是。”
上一世她知晓那个所谓的“妙手回春”,其实就是一个骗子而已,反正这种银两都是一次性的赚。
即便对方发现自己被骗了,那也会碍于面子和名声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
雀儿这边将话给带到,谢若楹却是不相信的。
雀儿冷笑,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家小姐说了,你想请那就做好被骗的准备,别用府上的银子,也别想着要在被骗后将侍寝推到太傅府上。
否则,到时候她可不介意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谢若楹咬着牙,
“……她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能够真不管我?”
“您别忘了,是您将我家小姐的心给伤透了!”
雀儿冷冷地看着她,
“总之,话已经带到了,就看二小姐是如何抉择。”
说完,雀儿便就离开了。
谢若楹挣扎着,还是放弃了在府上让别人帮自己寻大夫的事儿。
她已经这样了,难保谢若棠不是为了害自己,想要自己永远不能翻身,专门找个假婆子来哄自己。
反正,她双腿都断了,总不能够在新婚之夜的时候,顾知舟要碰自己吧?
从前想想就会害羞的亲密接触,不知道是为何,如今谢若楹只觉得恶心。
她闭着眼睛一遍遍地催眠自己,这些都是不要紧的,都是不重要的……
可真到了成亲那一日,谢若楹只觉得心中生出无限的恐慌。
她想象之中的婚宴,不该是这样的!
因着一切从简,她的衣裳甚至都只是淡淡的胭脂红,发上几朵红色的绒花。
没有红色嫁衣,没有迎亲的人,没有姐妹的添妆,也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她在红盖头下死死地扣着自己的手,身子也因为害怕,而变得冷起来。
吱呀
门被推开,一双靴子在自己的面前站定,半晌,谢清榆的声音才淡淡道:
“你一直以来都想嫁过去,如今愿望成真,我也没什么其他好说的,就祝愿你,一切顺利。”
说完,谢清榆便就准备转身离开。
可不等他走,谢若楹忽地伸出手抓住他,一把扯掉了盖头,声音哀婉,眼中满是祈求,
“父亲,我怕……”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好怕的?”
谢清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谢若楹知道谢清榆这是在生自己的气,他还在不高兴自己之前忤逆他的事儿。
可看着谢清榆束起的白发,她又不由得有些振作起来。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母亲让父亲回心转意,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父亲一定对母亲用情极深,否则的话,父亲怎么会因为母亲的死一夜白头?
她慌乱地擦了擦眼泪,以为谢清榆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身的事儿,哽咽道:
“父亲,顾家的人见钱眼开,女儿如今断了腿,又被强嫁过去,他们定然不会对女儿有半分好脸色的。
您能不能……能不能给女儿一些傍身的东西,女儿也好能够好过一些?”
话说到这儿,见谢清榆依旧面无表情,谢若楹更是哭得厉害,
“父亲,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儿伤了您的心,可是女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