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摇摇头,

“不算是太重,奴婢托了路大嫂帮忙看着,就带着刘利回来了。”

谢若棠笑起来,

“做得很好。”

雀儿很快将人给带了进来,只是谢若棠辨认了半晌,这才看清楚对方的五官。

不是谢若棠的问题,实在是这刘利的身子臃肿也就罢了,一张脸更是五颜六色地肿着,嘴里被塞了一张破抹布,只会发出“哼哼”的声音。

谢若棠看了一眼雀儿,雀儿有点儿心虚,

“奴婢……这两日心中情绪不是很好,下手也就稍微重了一点点……

真的只是一点点,奴婢都没使劲儿呢!

他脸上破的那些地方,是他自己跑路,结果不小心给摔的!”

谢若棠知道雀儿会下手,但也没想到这手下的这么黑。

她蹙眉道:

“你下手太重了些,雀儿。”

刘利已经成了一条缝儿的眼睛一亮,疯狂点头。

可下一刻就听见谢若棠道:

“你打成这样,要是说不出话了怎么办?

下次要是再想撒气,你就先让我审完了再动手。”

刘利僵硬:“……?”

雀儿笑嘻嘻的点头应下。

谢若棠这才将目光放在了眼前人身上,让雀儿扯下破布,刘利立刻怒声道:

“谢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仗着自己是未来宁安王妃的身份,就要这样欺负我一个普通人?!”

谢若棠勾了勾唇,

“你是觉得,我看起来很软和,很好欺负吗?”

雀儿立刻上前扯住他的衣领,狠狠的就是两个耳光下去,

“面对小姐就别偷奸耍滑,说不清楚小姐想知道的消息,你也就不必走了!”

“我要说什么?!”

刘利疼的话都说不清了,气得浑身打摆子,

“我不过是在家中睡觉,莫名其妙就被打一顿抓到这儿来,谢大小姐权势遮天,我认栽行不行?

你把我给放了,我不提这事儿了还不行吗?!”

“刘利。”

谢若棠将头发轻轻地拨弄着,唇角勾起,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问你,流言是谁传的。”

“这跟老……我没有关系!

是阿秀那个贱人出去胡说的!”

刘利咬死不承认,

“阿秀就是妒忌您,我跟这事儿的确没有关系!

若是说有关系,那也是因为我这个人心里头舍不得她,怕她担责,这才将人打了一顿关在自己那儿。

可这都是我跟她你情我愿的,怎么就不行了?”

谢若棠皱眉。

她其实不是很会对付这种油腔滑调的人,毕竟光是听,她都没什么耐心去听对方的编造。

刘利见谢若棠不说话,心中起了些得意,

“谢大小姐,我还是那句话,现在将我给放了,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整那些有的没的。

至于阿秀,我肯定给你处理好了,不让这些流言进一步发酵,如何?”

谢若棠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叹了口气,

“雀儿,你来。”

雀儿哦了一声,直接抄起旁边的凳子砸上刘利的肩头,眼疾手快地在刘利尖叫的前一刻,将破布再次塞了回去。

刘利整个人疼得摔在地上抽搐,雀儿蹲下身来,将抹布拿出,又重复了一遍谢若棠的话。

见刘利的眼珠子还在叽里咕噜地乱转,雀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