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看见这个兔子花灯就烦,

“当初小姐是看他不高兴,想做了给他,让他开心些的。

结果是因为二小姐想要兔子花灯……”

那些陈年往事现在倒是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一点点浮现在谢若棠的眼前。

可这样蠢的过去,谢若棠倒不至于是个受虐体质,非得去想自己当狗的那些年。

她看了一圈儿,没看见自己亲手准备的那个荷包,便就兴致缺缺道:

“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拿下去烧了吧。”

雀儿兴高采烈地应声退下。

而此刻,朝堂上亦是出了大事儿。

“身体抱恙”“不便上朝”的宁安王,今日竟然一大早就来了!

虽说瞧着还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可能来朝堂上,就足以让不少人侧目了。

既白扯了扯沈临璟的袖子,压低了声音,

“王爷,您要是真困,要不然就回去睡呢?”

“混账,本王是换睡觉地方才来这儿的吗?”

沈临璟瞪了既白一眼,既白沉默。

不是他扫兴,实在是沈临璟这一大早爬起来,在这儿站着也没什么动静,光是打瞌睡了……

沈临璟也很冤枉。

他就说吧,上朝真不是人能干的事儿。

天都还没亮呢,就得在这儿杵着。

他头一天晚上光在看书,虽然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书一堆,但是他也没有全记住呀!

可答应了要护着谢若棠,沈临璟自然是不会变的。

只是这一闭上眼睛吧,眼前就是密密麻麻的字,全都在念叨着:

快睡吧快睡吧,瞧你都困成什么样了,快睡快睡,床是多么舒服的地方啊!

是啊,他那柔软的大床……

“……王爷,王爷!”

隐约有人在叫他,沈临璟有些不耐烦的甩手,他马上就要上床去了,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扰他清梦!

可下一瞬,他的胳膊就传来一阵痛楚,猛然就清醒过来,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身边,

“既白你……”

责备的话到了嘴边,他忽地发现周围环境不对,顿时神色讪讪,

“本王,方才没站稳……”

“你的确没站稳。”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冷笑一声,恨铁不成钢,

“朕就差让人给你搬个枕头和被子来了。”

从他来到现在,这个逆子就站在那儿摇摇晃晃的,显然是还没睡醒。

这是光在宁安王府睡,睡得不够香了,跑来朝堂上丢人现眼来了!

“哪儿的话,父皇此言着实差矣!”

沈临璟现在即便还是困得要死要活,可见四周官员都在,也就强打着精神道:

“儿臣从前混账,这不是痛改前非了么?”

皇帝没眼看,没好气道:

“站一边去!”

沈临璟乖乖地站过去,又要打瞌睡时,便就听见了一道声音,瞬间困意全无,

“臣有本要奏。

南方阴雨不曾断却,洪涝一事怕是迫在眉睫。

臣特意看了从前记载的古书,如今水患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异常天象。

臣惭愧,只能求问天地,却得知,钦天监曾推算出一颗天狼星往京城而来,只是星象狡猾,隐匿星河。

如今看来,是不是跟着天狼星有关?”

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慕城。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无一不将目光看向慕城。

慕尚书也赶紧站出来,低声斥责慕城,扬声道:

“皇上,天象之说不可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