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向我没装假肢的右腿,膝盖撞击地面发出闷响。

鲜血顺着右腿流下,我轻声默数玻璃渣的数目。

林听晚坐在他腿上吃樱桃,果核吐在我身上。

“晏时哥哥,她好像条狗啊。”

沈晏时点头,我仰头笑了,原来真正的心碎是这种声音。

半个小时后,沈晏时让我起身,拿来药箱将消毒水涂在我惨不忍睹的伤口上。

他从身后抱住我,一脸心疼的样子,“老婆,委屈你了,我心里只有你,只是晚晚因为你受伤,我理应替你照顾她。”

我咬紧双唇,腥甜味在翻涌。

从前他怎么都不舍得我受伤,哪怕只是小小的头晕,他立即带我看医生。

我断腿时,他更是推掉所有工作,一心只照顾我。

如今他细心呵护的成了另外一个人。

等他走后,我给远在国外的发小打电话。

“程淮,给我订张机票,过段时间就去找你。”

第3章

我康复回家,沈晏时没有来接我,而是派专车来接林听晚。

回到别墅,我发现我的房间成了林听晚的。

沈晏时温柔解释,“晚晚带着两个孩子没办法,正好你的房间大,家里房间多,我们住另一间就是。”

看着两个孩子眼睛周围的泪痣,又联想起他对林听晚和孩子的态度。

想必这一对双胞胎就是他的。

沈晏时辞走家里的保姆,让我给林听晚和两个孩子做饭。

当晚,两个孩子身上起了红疹。

林听晚哭哭啼啼,“姐姐,我的孩子海鲜过敏,你怎么能做海鲜害我的孩子?”

我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解释。

沈晏时冲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恶狠跟道,“你真是狠毒,对晚晚下手,还对孩子下手。”

他抱着孩子和林听晚一起去医院,看我的眼神就像陌生人。

没有过多久,我就被保镖一次次丢进泳池。

水灌进鼻腔,呛进肺里,我的四肢在水里疯狂扑打,水压挤进肺腔,耳边只剩剧烈的心跳声。

最后一次我被丢进海里,险些喂了鲨鱼。

保镖在岸边拨通他的电话,“沈总,都办好了。”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你识趣点去给晚晚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几天后,沈晏时看着我苍白的脸有些心疼。

“好了,这是我送你的蓝宝石项链,过几天还为你举办一场宴会。”

沈晏时请来云城的名流。

宴会当天,林听晚带着孩子也来了。

我抬头看着水晶灯,晃得我眼睛疼,宴会的种种布置都不是我喜欢的,都是他为林听晚准备的。

沈晏时和林听晚的手十指相扣,带着她到处结交贵人,逢人就说林听晚是他的妻子。

有人给林听晚敬酒,他都为她挡酒悉数饮下。

沈晏时和他的一帮兄弟坐在卡座上,他的兄弟喝高了,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大着舌头说,“沈哥,当初要不是为了给嫂子脱罪,你也不会娶任清雪?,你说她知道会不会离开你。”

沈晏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晃着酒杯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爱我爱的要死,还会离开我。”

“再说了,根本就没有结婚这回事,结婚证就是一张破纸。”

我攥紧手指指甲嵌进血肉里,七年的婚姻就是林听晚的免死金牌。

我进洗手间无数次将水泼在脸上,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林听晚主动找上我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沈晏时命令医生拔掉外婆的呼吸机,停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