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他是被精神绑架的。等穆贺明也来了正式开饭,只有四个人,却各怀心事。一顿饭因为殷修白不讲话,其他人也都识趣的没有开口,默默盯着碗里的饭。
梁渊对老宅很熟悉,不用殷修白安排他也知道此时他可以自由活动,在没有呼唤他之前。殷修白始终没有多给彭禹一个眼神,让彭禹以为上周短暂的两夜一日亲密的接触像是梦境一般,此时殷修白和穆贺明坐在客厅消食品茶,彭禹识趣的先去了书房,既避免了尴尬又表明了态度。
抽屉里的戒尺安然的躺在原处,彭禹取出,来到书房中央,举着戒尺面朝窗外跪下。此时已是日薄西山的辰光,正好能目送晚霞的消逝,院子逐渐亮起一圈圈的灯束。彭禹从未如此安静的欣赏落日下的老宅,是殷晋仁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也是殷修白和穆贺明长大的地方,此时作为这所宅子的产权人,彭禹有些鼻酸,爸,以后我会好好活着,替您看好老宅。
殷修白和穆贺明同时推门进来,这样两人站着一人跪着的场面,彭禹也从未遇到过,喊了句大哥二哥便不再做声,手里的戒尺高度已经不如刚进来时那样标准,虚虚的举在额前。
殷修走近彭禹,用手指轻轻抬起彭禹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才缓缓说道
“请罚规矩还记得吗”
手指还搭在下巴上,触感真实,彭禹滚动着喉结回道“记得”
怎么会忘记,那样委屈难挨的惩罚期,每晚都会重复一次,想来也只不过半年有余,原来发生了那么多事,连一年都还没到,怎么会有种很久的错觉呢。
彭禹稍稍调转位置,面朝殷修白和穆贺明的中间靠拢,努力举高戒尺才重新开口“因为彭禹轻贱生命自残身体,还因此,害了爸,我知道错了,请大哥二哥责罚”
殷修白没有急着去接戒尺,淡道
“只罚你自残的因,因此带来的果,我想你比任何人都难过也得到了教训,不需要我们再去谴责什么,更没资格替爸原谅你,你要用你一生来偿还,替他管好华城守住老宅。自残的罚由我执刑,贺明观刑,你们两个人可有意见?”
“哥,我没意见”穆贺明看彭禹跪着就已经不落忍,更别说他自己去执刑。
“回大哥,彭禹没有意见,请大哥责罚”
殷修白没让穆贺明动手已是给足了他面子,都是哥哥穆贺明自然也打得,可是挨穆贺明的打,彭禹是怎样也做不到坦然的。虽然怕殷修白,可被他打,不需要克服各种心里障碍,专心扛着就行。
这回戒尺被接了过去,酸麻的手臂终于能稍微缓和一下。
“上次因为同样的错,罚了你500藤条,彭禹你觉得这次该罚多少合适”
膝盖依旧杵在坚硬的地板,即使是木质跪了这么久刚才稍微活动一下也是钻心的疼,彭禹不断的滚动喉结不敢盲目回答这个问题,准确来说殷修白也不需要他来回答。
“大哥决定就好,彭禹都会受着”彭禹抬着眼,想在那平静的眸子里看出一丝其他情绪,他知道此时此刻的殷修白只会是大哥只会是个威严的惩戒者,那么你说罚多少就是多少。
“那便不计数,我停手只会是因为你实在挨不住,裤子脱了,跪到茶几上去”
书房的一侧摆着一组沙发和一张大到离谱的茶几,大理石材质,和沙发几乎等高,彭禹再次呼出一口憋闷在胸腔的浊气,捏着裤腰将家居裤连同内裤一齐脱掉放在沙发上,然后在大理石茶几上跪稳,羞耻是最不必要的存在,他也不能让他俩看出自己害羞,只是刚刚适应了木地板的温度,触感冰凉跪上大理石茶几刺骨的凉往膝盖骨头缝里钻。
殷修白拿着戒尺站在他的身侧,他才理解了为什么要跪在这里,因为跪在地板上不方便殷修白动手,需要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