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到了”是梁渊发来的信息,反正动也动弹不得,不如躺着等梁渊来了再问。
换药过程很艰难,昨晚昏迷着尚且好弄,现在彭禹疼得止不住的抖,镊子捏着药棉完全不敢擦拭,可里面撕裂很严重,又不得不耐心拍着彭禹后背
“小禹,趴到床沿吧,还能借点力,咬住这块纱布忍着点,好不好?”梁渊差点跟着落泪,心里默默又骂了一遍表哥,怎么可以这样啊。
彭禹顾不得高高撅起的屁股被人看遍,低下头咬紧纱布感受镊子捏住药棉在里面擦拭,汗湿透了上衣,也濡湿一片床单。
“昨晚表哥把你抱回南桥的,喊我来上了药,又让雷庭送你回来,小禹,我已经放下了,你这么痛苦也放下吧,表哥他值得你为他这样吗”
梁渊收起药物,扶着彭禹再次趴在床上,看他疼得满身汗,忍不住劝道。
“他值得,只是他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不许我靠近,但他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只是想靠近他”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如果他能像梁渊一样放下该多好,这样殷修白不会痛苦,他也真正自由了。
梁渊走后,彭禹又沉沉睡去,补了前段时间亏欠的睡眠,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喝的水里有梁渊加的一点安眠药,是殷修白交代的。
周日起床按照梁渊吩咐,自己将药棉捏出来,涂一些药膏就可以了。早饭后他先去了穆淼房间,说自己感冒了没来请安,穆淼抱着他瘦弱的身子声音有些哽咽
“贺明不常回来但他从小被晋仁,我,修白呵护着长大,从未有过什么委屈,所以我很放心他,倒是你,小禹,年纪这么小就要挑起重任,修白又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以后不要总顾着这些礼节,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跟我说说,不能替你分担至少这个家里能有个跟你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