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是厉声的批评或者言辞激烈的羞辱,骂他下贱至此骨头轻贱,他做好了准备迎接任何犀利的语句,甚至给他结实的一耳光让他清醒。怎么都没想到殷修白走到他跟前摘下面具,抚着额头的那道疤这样温声细语,夸他乖?一直在关注他的点点滴滴,就连责怪都这样亲昵,彭禹能闻到殷修白手上传来的檀木香味,如同剧烈的毒药通过鼻腔传遍全身,险些跪都跪不住。

脸却不自觉靠近那处温热,像是在凉水里泡久了努力靠近的热源

“我好想你,想远远看一眼就离开,我......”

是好想好想,想到发疯想到脑子出现殷修白三个字身体就颤栗着不听使唤,可这些思念无从说起,被强制要求停止幻想。从他开启复仇按钮那一刻,剩下的日子他连暂停或停止的权利都没了,事态朝着完全不受控的方向发展,就连这颗心也被掠夺霸占,剩下的只有一副躯壳硬撑着。

殷修白手往下擦着源源不断涌出的泪,从前清澈干净的圆眼,现在凹陷进眼眶里,眼皮底下乌青显然状态极差,林郎说他有好好吃饭,可这瘦弱的身子为什么还是那样单薄。

“不让你见,你知道原因。断了念想履行自己的责任才是对爱你的人负责,彭禹,曾经我带着你堕落是我不该,往后我就只能是你大哥,爸的死还不能提醒我们吗?不要任性,听话好嘛?”

彭禹没有从这些看似温和的语言里得到安慰,反而拼命摇头抗议

“我试过也努力过了,可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你把它弄成这个样子,现在又说停就停,你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

彭禹边说边脱衣服,隔着衣服还不看不出什么,脱了衣服殷修白才看清不止是脸,本就瘦弱不堪的身子摇摇欲坠风一吹就能倒。乳环挂在挺立的乳头,阴茎直直翘着是胀成紫黑的颜色,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成筛子,连牙齿也在打颤。

彭禹继续咬着牙说道“你看到了,只要想到你它就是这样下贱的样子,我无法控制只能整夜整夜抱着自己熬到天亮,你,要。。我从头开始,你告诉我往后的夜我,怎么熬”

每句话都艰难的冲出破碎的唇舌之间,重重打进殷修白心里,殷晋仁的死带给他的震撼无以伦比,虽然没有全部怪罪在彭禹头上,可是内心还是怪他的,惩罚自己同时也在惩罚他,不能在一起就是他俩必须要接受的惩罚。

逼着他成长和独立,经历生死失去亲人爱人,也要离开从前的环境学着独自去面对,如同之前他忽略了彭禹爱他的程度,现在他忽略了彭禹的接受能力,只是逼迫他接受他想要他接受的一切,包括割裂自己,不能见到自己。

他自小独立成熟,心理承受能力在同龄里也不多见,可彭禹不是他,甚至只是个缺少关爱被踢来踢去的病人,他知道只要他上前抱住彭禹,这副身子就能平静下来,可踏出这一步,接下来呢?

殷修白靠近彭禹,皮鞋在挺直的阴茎上摩擦然后压在脚下狠狠撵向地面,彭禹整个人差点朝前扑倒,怕砸到殷修白又快速用手撑住自己,这才从嘴角溢出疼痛。

“是想要我这样对你吗?彭禹,给你自由为什么不要,穿上的衣服为什么要自己脱掉!”

掩不住的失望尽在殷修白眼底,彭禹抬头看了一眼,指着自己胸口位置,终于释怀般笑了“牢笼在这里,哪来的自由。你用家法教我做人,用鞭子标记我为奴,现在却教我自欺欺人,殷修白,你真虚伪”

见不到是缠绵整夜的思念,见到了又担心被一脚踢回黑夜,曾经惧怕的调教室却成了日思夜想的圣地,这他妈找谁说理去,死了两次他才学会惜命,这回他不要自己在漆黑的夜里苦苦挣扎病入膏肓,他知道殷修白就是他的解药。

身体里流淌的一直都是暴戾的血液,只是被殷修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