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抬起右手,想去抚平眉头,却拉扯着胸前的乳环,不由得呻吟出声。殷修白条件发射般立刻睁开眼睛,发现彭禹醒了,坐直身子问道

“醒了?哪里疼?”

彭禹还是没什么力气,说出口的话软绵绵听起来像是撒娇

“哪里都疼,我好疼”

“这是梁渊给的止疼药,我去倒水,吃完就不疼了”

殷修白起身去倒水,轻轻扶起彭禹看他吃完又帮他换了一边侧躺,问道

“再睡会吧,还没天亮呢”

“我下面怎么不疼”彭禹怕牵扯背后的伤,连低头都做不到,只是感觉奇怪,看着殷修白问。

殷修白也换了一边坐过来,逗弄道“想什么好事呢,下次清醒着再给你戴”

彭禹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闭上眼不搭理殷修白,反正这个样子了,应该不会挨打吧,不知不觉止疼药起了作用,闭眼没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早上被殷修白喊醒,递给他一把药,应该是雷庭放在餐桌等他去拿的,被殷修白拿来房间了。

“林郎要亲眼看你吃早饭,说你昨天答应他的,你身上结痂了,我帮你穿件衣服让他进来”彭禹这才想起昨天确实信誓旦旦说好好吃饭的,穿上睡衣睡裤,半靠在床头,没一会林郎就端着早餐进来。

“修白说你身体不好,这是补气的粥,你躺着我来喂你”林郎环顾了一圈,坐在床头位置,端着碗。

彭禹想说不用,可这碗粥他想端也不保证会撒,与其闹出洋相不如随他吧

“那麻烦您了”

早餐吃完,彭禹站起来去窗前走动,一会望着院子里植物发呆,一会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他找了一圈发现手机就在床头,拨给程沐可问瞿荣轩合同情况。

程沐可说合同有效,后续的工作也有人跟进,让他好好休息。彭禹犹豫着又问了一下瞿荣轩的情况,程沐可开始支支吾吾,后来说不清楚,再后来让他问雷庭,彭禹立刻明白了,这背后的字和穿环或许并非一时兴起,与其说是认主,不如说是惩罚和宣告主权。

瞿荣轩为人豪迈,没有为难他也没有占他便宜,或许一开始有些故意为难,但他知道后来只是相谈甚欢,如果连这个都不允许,那他出去工作不就是笑话吗?殷修白手里牵着铁链放他出去,一旦有一丁点与人接触,就会扯着他的脖子让他后退。

彭禹拿着手机在房间来回踱步,并不是真的在意自己什么地位,他认命了哪怕只是性奴也可以,殷修白要的是白天他衣冠楚楚,回家后淫荡不堪。这种拉扯他需要做怎样的心里建设才能完全接受呢,或者说如果他不喜欢殷修白的话,连心里建设都不需要有,行尸走肉也不是不行。可是他喜欢啊,人一旦有了喜欢,就很难不自卑,更何况喜欢的这个人还把他踩到脚底,不得翻身。

下午殷修白和殷晋仁一起回来,彭禹知道是来接他去墓地,殷修白帮他重新上了药,又帮他穿好衣服,除了脸色不好看以外,倒是看不出什么了。

“我不陪你们进去,在园区外面等你们,不要和爸有争执,哪怕为了彭阿姨,嗯?”殷修白整理好衬衣,双手扶在彭禹肩头,嘱咐道。

“还有,爸提过帮彭阿姨换个好点的墓地,你要是不接受好好跟他说,他心脏不好做过手术”

彭禹想不到殷修白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竟然对殷修白这么孝顺,如果是他,自己爸爸在妈妈还没死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妈妈过世一年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这样的爸爸他做不到如此孝敬和贴心,却还是点头说了句

“知道了,结束以后我想回家去看看,就我以前住的房子,可以吗?”

“好,我陪你去”

殷修白一行人出发去墓地,这块墓地其实并不便宜,位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