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人,是他亲密无间的兄弟,都以此来拿捏他,要是有一天,换作七星,那他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118”雷庭声音很小,不是仔细听甚至听不清。鞭子染满了血,再次抽下背上的皮肉翻滚开来,有一些血迹滴落在木制地板,而雷庭确实连指头也动不了,一摊烂肉瘫在地上。

彭禹知道多12下,少12下,雷庭大抵也差不多,可他还是站不住也看不下去,即使没有在这个世界没感受过爱意,仍然不希望他人感受绝望,藤条没有扔掉被他握在左手心里,然后趁两鞭间隙,扑到雷庭身上,怕压着雷庭后背,特意撑起一定高度,再次落鞭就抽到了彭禹身后,贯穿后背和臀部,只一下彭禹就后悔了,太疼了,他可能都撑不过20鞭。

殷修白刚想让他滚起来,就看彭禹直起上身,颤抖着手指脱掉上衣,又继续撑在雷庭上方,他没有开口怕被加罚,也不敢挑衅殷修白,因为没有筹码,他只有自己,既然是因自己而起,就由自己偿还。背上斜着的鞭痕一直延伸至后腰,撑得颤颤巍巍随时要倒,殷修白握鞭的手垂了下去,另一只手很轻松的将彭禹拉起,尽管某人还在不知死活的往下坠。

“沐可,上来吧”一只手拽着彭禹手臂,一只手打给程沐可。彭禹无暇顾及打给谁,但听那意思好像不打雷庭了,现在他才哐啷一声把藤条扔掉,自己也跪坐在地板上。

殷修白将鞭子随意放在桌面,看彭禹用手背蹭掉眼泪。彭禹带着一万分的歉意凑在雷庭耳边说了句对不起,这时程沐可带着两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生进来,彭禹没见过程沐可,但之前在翼天也是有所耳闻,今天看到她齐肩的短发,不超过25的年纪,很是震惊。

“师父”程沐可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雷庭,然后打招呼。

“带下去吧,梁渊来了吗?”殷修白靠在书桌上,前面一句是对那两个人说的,后一句是问程沐可。

“来了,在雷庭房间”程沐可看了一眼地上跪坐着人,裸着上身,眼睛有哭过的痕迹,轻叹了一口气。

“你跟着看有什么帮的,中午留下来吃饭”殷修白对着沐可说道。

程沐可出去带上书房的门,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俩

“趴好,剩下的12下,不是要代替他吗”殷修白靠在书桌旁,两条长腿交叠站着,说出的话并不威严反倒有些戏谑。彭禹是想替他才过来的,现在人救完了他不想挨这12下,刚才那一下隔着衣服还火烧火燎疼的漫无边际,现在殷修白没那么生气,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会免了。

“我不想替了,后面加的30下,本来就是你没有依据乱加的”彭禹理不直气也不壮,跪坐在地上叫嚣,像被拴着链子还不老实想咬人的小狗。

殷修白重新拎起鞭子,隔着很远还能闻到血腥味,等他迈着步子向彭禹走过来,彭禹第一反应是后退,可能退到哪去这是人家的书房,算了,看不见就不害怕,索性闭上了眼,只是眼皮和长睫毛微微颤抖昭示着什么。

下巴被捏紧,腮帮子疼得要爆炸,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对上殷修白,不得不说这张脸是赏心悦目的,可眼神却很危险。

“说你胆子小,天大的事都敢作,一而再的挑战底线,说你胆子大,还没挨打都怕成这样,你自己说要怎么管,嗯?”

被捏着下巴问话,哪来的诚意,还不是戏弄人,彭禹知道不能得寸进尺,硬刚肯定下场更惨,不如先放低姿态

“我知道错了,也知道你当着我面打雷庭是杀鸡给猴看,我看到了也很害怕,你目的已经达到。你也知道我不敢了的,饶了我吧”

几句话说的委婉情绪平和,求人态度明显,殷修白很受用面上却不动声色,再怎么说,这顿打也是逃不掉的,这个道理彭禹也懂。

“难得求人,12下给你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