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突然离开,她怎么舍得留下我一个人,她明明知道我的世界只有她,你们怎么都这么残忍”彭禹眼泪越擦越多,干脆号啕大哭起来,眼前的人是唯一和他们母子有联系的人,是妈妈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愿意给他生孩子独自养孩子,却不愿意告诉他的人。

“好孩子,不哭了,那是意外,如果言秋活着一定希望你可以过的好,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嘛”殷晋仁上前抚摸彭禹的头发,只想尽自己所能的补偿他。待彭禹冷静一些,果然说了继承华城集团的事,彭禹说自己不懂这些,回头再说,对于盛情让他住在老宅的事,他斟酌了很久说道

“我想跟着殷修白学东西,可以吗?”

殷晋仁说尊重他的意见,老宅给他收拾了房间,随时回来小住,彭禹点头说好,其实他很想说他一开始利用殷修白他错了,没想到殷晋仁先说了出来

“你有资格恨我,所以我不会计较你之前做的事,但是彭禹,用那样不伦的方式算计自己哥哥,我没法和祖宗交代也没法和修白的妈妈交代,今晚你去祠堂跪一夜,明早跟着修白一起回去”

彭禹点点头“阿姨那里我会去道歉,我也会去跟殷修白去认错,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去吧,找你穆姨换身衣服再去祠堂,那里冷多穿点,帮我叫殷修白进来”殷晋仁和蔼的冲彭禹摆手,不放心又多交代了几句。

彭禹跪在祠堂,蒲团松软倒不至于难挨,身上穿着穆淼给他的运动服,宽松柔软却很抗风,他在第一排靠左的地方看到了殷修白母亲的牌位,沈白,立牌人写着殷修白的名字,怪不得殷修白名字有个白,圈名也叫白谷,原来他母亲叫沈白。

“伯母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算计他,是我拉着他进地狱,现在他要我陪葬,是我应得的报应,我认”彭禹对着沈白牌位说道。道歉完这件压在心底的事,就只有他和殷修白互相折磨了,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了。

殷修白推开祠堂的门,从蒲团将人拽起,然后一巴掌掀翻在地,猩红的眼似乎要杀人

“不要打扰我妈,他不需要你的道歉”

彭禹的脸颊高高肿起,影响了右眼的视线,但不知道为何殷修白的话提醒了他一件事,换位思考,如果殷修白去他妈妈那里说这样一番话,他估计也会想杀人,殷修白,你也有在乎的人,呵,呵

“殷修白这里是祠堂,你想动手等明天回南桥,我任打任罚”彭禹没有起身,借着摔倒的姿势提醒殷修白。

殷修白咆哮着“殷家祠堂咱俩都没资格进,滚出去”。

彭禹被吓到站起身就往外跑,正好碰到赶过来的穆贺明,拉着他去了房间。穆贺明看到了彭禹脸上的指印也听到了祠堂的动静,作为身份更为尴尬的殷家人,穆贺明递了块毛巾拍着彭禹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