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阔步进了将军府,沈鹤听到将军府的人说,‘小姐吃了药刚睡下。’
裴彻说:‘没关系,我等她醒来。’
声音缱绻,不同以往,像是在印证沈鹤那个猜测。
是他了。
沈鹤也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到文远侯府。
“沈鹤,谁准你把家产分给别人的!我不允许!”伴随着尖利的嗓音,一个女人扑了上来。
沈鹤面无波澜,只道:“郡主,剩下一半家产给你,我们和离吧。”
二十年前就该处理的事,是他优柔寡断,变成了这般模样。
文和郡主神情一怔,暴戾幽怨的神情忽地变成了痛哭流涕:“沈鹤,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王府的掌上明珠,我下嫁于你,你为什么一直对我视而不见?”
沈鹤不想多言,因为二十年前成亲之前他就说清楚了,他对她无意,就算她威逼利诱嫁进来,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沈律初,当初就该强行把他带走。
沈鹤来到沈律初的书房,推门进去。
书房里头,沈律初埋着头,正在修补一张黄纸符咒。
符咒太皱,他修补了好几日,终于快要修整好了。
沈鹤过去,将沈律初手里那张状元符一把夺走。
“不用修了,你没有任何可能了,你做不到裴太傅那样的隐忍,至少可以学着成全,过去三年,他一直在成全你。”
第86章 两个天才的婚礼叫什么?
送走了文远侯,姜时愿又被秦嬷嬷赶回了床上,喝下去的药有些上头,她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只见
阳光透过花窗,落在靠窗的美人榻上,裴彻站在榻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她看了一半的话本子,猫将军摆动着扫把一样的猫尾巴蹭着他的腿。
因没得到他的关注,猫将军跳上软塌,不满地把爪子摁在话本上。
男人轻轻笑了一下:“怎么跟她一样不安分?”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声抗议。
“登堂入室就算了,怎么还说人坏话呢,裴大人?”
裴彻回头,只见姜时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裹着一床被子,跟个粽子一样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看着他。
“醒了?要喝水吗?”裴彻问道。
“要!”
裴彻走到一旁的圆桌前,倒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
姜时愿索性裹着被子,藏着手,享受着他的照拂,懒洋洋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
“还难受吗?要请太医来看看?”
裴彻收了杯子,在她身旁坐下,姜时愿像个不倒翁一样,倒了过来靠在他身上。
姜时愿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弱弱的,没有往日的活力。
“好多了,嘴里还有点发苦。”姜时愿心心念念自己的橘子,“橘子呢?我的橘子呢?”
却见裴彻神色一讪:“被没收了。”
姜时愿:“啊?!”
谁胆子这么肥敢没收裴太傅的东西?
“秦嬷嬷说,风寒不宜吃柑橘,容易诱发咳嗽。”
所以,一进门,连篮子带橘子,全都被没收了。
姜时愿想象着那画面,忍不住偷笑,秦嬷嬷这个爱放鞭炮的小老太,确实是有几分胆量的。
倒是她的太傅大人,有些不中用,连一个小小蜜橘都守不住。
姜时愿叹息了一声,“所以你什么都没给我带?那我可要闹了。”
姜时愿作势仰倒在他怀里,裴彻轻笑了一声,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小橘子。
“偷偷藏了一个。”
威名赫赫的裴大人不仅藏了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