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仪,你大可以拦我试试看。”
“明天你和岑夜阑的音频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我敢笃定你们能盘踞版面三天三夜。”
“到时候,你猜阎家家主还能不能容得下你这样一个私生女?”
凑近耳边的一句威胁,只有她和舒晚宁听见了。
阎墨仪垂在腿边的指尖都在泛白。
她是阎家的私生女,从最低处爬上现在这个位置,这件事没人知道。
可眼前的女人却好像对这件事了如指掌。
这让阎墨仪心里隐隐发慌,甚至不敢再多做阻拦。
舒晚宁蹲下身为我穿上鞋后,弯腰抱起了我。
“墨仪,他有什么资格指责你!”
“他自己不也和女人拉拉扯扯?你见过什么律师能为当事人做到这个份上?”
岑夜阑张开双手拦住了舒晚宁的脚步,冲着身后的阎墨仪大喊。
可阎墨仪却还沉浸在方才那句话中,迟迟回不过神来。
“墨仪!”
舒晚宁被耳边的尖叫声吵到了,眉心微皱,冷冷地开口:
“岑先生,希望改天开庭时你也有这样的喉咙为自己的恶行辩解。”
“对了,你回去看看我起诉的案子可不止沈昭白的家人。”
“三年前你在国外霸凌的同学、两年前因为你下药导致失智的老师、三个月前你诱骗朋友去酒吧导致她被强奸……”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的官司长着呢!”
岑夜阑全然没想到自己多年前的事情,会再一次被人提起。
还是以被告的方式。
他吓得双腿都在发抖,朝着阎墨仪跑了过去。
“墨仪……”
“救救我。”
阎墨仪却凶狠地推开了他,“你自己犯下的错,还要让我给你擦屁股到几时!”
“岑夜阑,这些年我真是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岑夜阑的脸上。
身后传来了岑夜阑哭天抢地的作闹声,舒晚宁捂住我的耳朵径直走出了病房。
“沈昭白,别回头。”
我点了点头,窝在她怀里一直没有再回头。
8
再见到岑夜阑和阎墨仪,是在我家人一审官司的法庭上。
阎墨仪作为岑夜阑的证人出席,并拿出了我的撤诉书还有那天的事故视频。
视频经过剪辑,竟显示我弟弟先对绑匪对手,绑匪为自保才会杀害他。
阎墨仪的御用律师,指着大屏颠倒黑白。
“相信这段视频大家都能看清楚,是死者先动手的,对方正当防卫才失手杀害,岑夜阑先生不存在故意绑架杀人。”
“沈昭白是索要高额赔偿不成,才会再次起诉。”
“这点阎女士可以作证!”
我看着阎墨仪走到了证人席,一双漆黑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
“沈昭白确实问我拿了一张空白支票,这点可以向银行查证。”
“支票给出去后,他才没有参加开庭并签字撤诉。”
“他曾经是我的先生,我没说是为了我们的婚姻。可后来他又开始用本就心脏病重昏迷不醒的母亲向我索要高额赔偿,我没答应,这才追加起诉。”
阎墨仪条条有理的证言,让审判庭唏嘘声一片。
黑帮教父的身份加持,现场没有人敢说一声不。
我听着耳边这些荒唐到令人发笑的证言,一个字都没反驳。
舒晚宁也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申请了中场休息。
我和舒晚宁坐在休息室里,还没说上几句,就见阎墨仪推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