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她无话可说。
秘书也是人,想过圣诞节无可厚非。
沈玉芜打定主意和他划清界限,加之今晚喝了些酒,此刻酒精翻涌,她拧着眉靠在一旁的车窗上。
她闭着眼,一副拒绝再交流的样子。
男人的手握着方向盘紧了紧,小臂的青筋凸显,黑眸沉沉,看着苍白着脸的少女,薄唇抿成一条线。
车速逐渐平缓驶入绿芙山庄,直到在那栋小洋房前停下。
车停下,却未熄火。
小洋房里布满了圣诞的装饰,浓浓的圣诞气氛。
谢寒城想到自己赶回来时佣人们聚在一起吃着蛋糕,告诉他沈小姐回家了。
家?
可她哪里还有家?
他瞬时便意识到,在今天,和26号交接的这个夜,她想要做什么。
驱车赶到时,中心之塔的焰火已然点亮。
看着焰火中组成的那些字,他眼中止不住地心疼。
亲自把自己父亲的死讯公布,她是什么心情?
此刻看着身旁闭着眼靠着车窗,眼底泛着青色的女孩,他低声说:“就这么要强,半点不想让我帮么?”
他的手落在她脸颊半存,最终没触上。
车慢慢熄了火,车灯暗下,谢寒城放轻动作附身过去,准备为她解开安全带。
安全带解开,他抬头,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沈玉芜看着他,不轻不重地说:“谢谢。”
她开门下车,腿迈在地上时,看着眼前的这栋洋房,一切的情绪翻涌上来,最终化为一句“我改天搬走”。
沈玉芜下了车,身后的车门开关声也跟着响起。
谢寒城拉住她的手,出声欲问:“你要搬去哪……”他的话在接触到她空空荡荡地手时顿住,眸色一沉,“戒指呢?”
沈玉芜身子一僵,她想起自己没有拿回那枚戒指,还放在那个有着他们无限缱绻爱恋的矮柜里。
酒精的作用彻底发挥,掩盖了人的理智、理性,将情绪全部推了出来。
沈玉芜挣开他的手,第一次不带任何伪装的温和,近乎冰冷说:“我扔了。”
谢寒城眸中一震,黑眸里有什么情绪翻滚着,他摁下情绪,哑声问:“扔哪儿了?”
沈玉芜转过身,不知心中这愈来愈大的情绪从何而来。
但她的理智全无,只遵循着本心说话。
“扔哪里?”她笑了一声,“水里,湖里,垃圾堆里,开车路过的任何一处我通通都能扔!”
她往前走一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只管找,我没听过送了人的东西,那人无权处理的!”
“你有权处理!”谢寒城说完,深吸一口气,收了声音,继续说:“抱歉,我不该这样大声和你说话。”
他仍保持着那副绅士君子教养,同她说:“那枚戒指对我而言意义非凡,你若不喜欢可以还我,不要扔了。”
接着,他又问了一遍:“也许是我考虑不周,那样老的款式你不喜欢,但现在能告诉我你扔哪里去了吗?”
他这样冷静又在意的样子,让沈玉芜不理智地情绪更加难抑。
她仿佛回到了那天刚刚发现秘密的时候,而这些天被迫在这样大的房子里焦虑恐慌,他说过会回来却不见人影的失信,沈家的一切这会在他这样的神情中将情绪放大了无数倍。
“我扔了我扔了我扔了!”沈玉芜说着,“我说我扔了,随便扔的一个地方,不知道在哪,你听不懂吗?”
谢寒城抓住她的手臂,握得有些紧,急迫地问:“哪天扔得?那天你去了哪里?国贸?沈家?还是什么别的地方?”
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