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你父亲的忌日要到了,你该回来一趟。”

这句话说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谢寒城握着电话的手收紧,他冷声说:“过几天。”

电话那头的女声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那头女声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阿城,这么多年来,你还在怪我吗?”

谢寒城面无表情,语气如常:“您多虑了,您是我母亲,我不会怪您。”

女声听到这话笑了笑,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好似家常一样。

“我听底下的人说,你结婚了?”

谢寒城眸光一冷,端出副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嗯,结婚了。”

那端女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知道儿子结婚而生气,反而语气更加温和:“嗯,你的年纪是该结婚了。”她接着问:“是谁家的女儿?”

谢寒城如实说:“沈涂的。”

电话那端的女人停了一瞬,而后问:“哪个沈涂?”

谢寒城唇边的笑发冷:“我想上城没有第二个沈涂了。”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的情绪一瞬消散。

“沈家没落了。”她将没落二字咬的很重。

“我知道。”谢寒城的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语气似乎十分随意,“没落也有没落的好处。”

那端女人对这个答案看起来还算满意。

她开口说:“改天带回家吃顿饭。”

谢寒城笑着开口,说出口的话却冰冷的刺耳。

“总归是养着玩玩的,没有必要带回家吧?”

第18章 “笨猫。”

第十八章

玫瑰和月季都是很脆弱的花种, 打理起这些东西需要时刻关注日晒光照,关注花种的情况,在适当的时候为它们施上肥料。

日照充足时搬着它们去晒太阳, 下雨时要谨慎别让雨水淋坏了花根。

一枝花的养成会耗费花主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而数以百计的花则像是吸食人的精血一样。

花开的那天,喂养它们的人也会死去。

那些艳丽的颜色, 竟是心血浇灌出的。

上城繁华的夜色和艳丽的花一样,只是现在的天气冷极了,那样的冷仿佛会隔着玻璃窗钻进来,而后再渗透进你的血肉里啃食。

玻璃窗上,男人冷峻的侧影映在繁华的高楼之中, 那些冷调的光模糊了他的脸,让人无法看清他镜片后藏着的神色。

电话那端, 在听到儿子的话后,女人并没有责怪。

反而以一种诡异地带着称赞的优雅说:“你总是会做得很好。”

谢寒城没有应声。

直到二人的通话结束。

男人在这通电话之前的杂思, 也在这通电话后消失殆尽。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手机, 缓缓地将其放回西装裤中。

谢寒城抬头看向床上的人,小小的一只还是刚刚那样乖乖地躺着,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仿佛在等他打完电话。

谢寒城看着她的眼睛, 试着找到些什么。或者说, 他想看看她有没有听懂他刚刚的话。

然而床上的人只是看着他, 与之前并无一二。

他心下沉了沉。

沈玉芜的病发作以后,她对自己原本的身份毫无认同感, 或者说她完全意识上的认为自己是动物, 是猫,而不是她自己。

谢寒城抬步往床边走, 在床沿坐下,看着仍然全身心信任他的沈玉芜,低声说:“你这只笨猫,当着你的面说你的坏话,你都听不懂。”

沈玉芜当然不知道。

她牵着被子,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