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下心中奇怪的不适,沈玉芜含笑说:“没有,您肯帮我我已经很感激。”
她比他更客气。
男人吸烟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谢寒城看着门口等着的阿杰,抬起手:“进来。”
阿杰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什么,明明那会进来看到两个人还挺…亲热的,现在怎么跟陌生人一样。
他将章忠带过来,章忠显然是清理了一番,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也散了。
见到章忠,沈玉芜的脸色有些冷,对于章忠她的情感是恨的。
他和夏薇都是她父亲最信任的人,但他和夏薇不一样,他背叛了她父亲。
章忠有些不敢看沈玉芜的眼睛,低下头一阵心虚:“大小姐……”
沈玉芜压着心中的情绪,开口直截了当地问:“半月前,我打给我爸爸的电话,都是你接的是吗?”
章忠点头:“是。”
沈玉芜眼神冷了些,继续问:“是你在电话里说,我爸爸在忙,接不了电话是吗?”
章忠继续点头:“是。”
沈玉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咬牙继续问:“好,那你告诉我,那时我爸爸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章忠没再回答。
他也不敢回答。
他已经躲去了国外,为什么还能被人找到?
他绝望地看了一眼谢寒城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恐惧。
就是这个男人,在公海的轮渡上找到他,把他带了回来。
章忠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他的,但他知道,在公海时,那男人身边跟着的那些人是实打实的不能惹。
他不敢得罪谢寒城,也同样不敢把自己做的事知道的说出来。
想到这,章忠毫不犹豫地跪下,泪流满面给沈玉芜磕头:“大小姐,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也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我都已经躲出国了,您就放过我吧。”
放过?
沈玉芜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她盯着章忠的眼泪,毫不同情地问:“那我爸爸呢?我爸爸做错了什么?他做错什么了要被你们害死!”
她几步走上前,看着鳄鱼的眼泪,冷声问:“你背叛我爸爸的时候想过今天吗?想过放过我爸爸吗?”
然而章忠没有。
沈玉芜知道,如果章忠和夏薇一样,从始至终都和他爸爸在一边,那么他现在会和夏薇一样,出现在她身边,而不是跪在她面前。
这样拷打的质问,以及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让章忠情绪崩溃,他大喊:“是沈总自己不知变通,沈总自己得罪了人,为什么要拉上我垫背!”
沈玉芜敏感地抓住他的话,逼问说:“得罪人?谁?是谁?我爸爸生意场上的人?”
章忠自知说错话,立即闭嘴。
而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说:“沈总得罪的人太多!树大招风,又有什么奇怪?连沈副总不都一样嫉恨着沈总吗?”
章忠抬起头,有些讽刺地说:“是沈总自己蠢,我和他说沈副总有异心,他不信,觉得沈副总再不济也是亲弟弟。”他笑了几声,满是嘲讽,“真是蠢!都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种!怎么可能一条心!”
话音刚落,章忠的脸就被人用力扇了一巴掌,打的他一张脸偏向了一旁。
沈玉芜冷脸狠狠甩了他这一巴掌,她绝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诋毁她父亲。
她缓声开口:“章忠,我以前还叫过你哥哥,你还记得吗?”
这话一出,地上跪着的人一愣,而沙发上的男人也瞥来一眼。
章忠眼中渐渐有些失焦,似乎在回忆什么。
沈玉芜继续说:“你在上城久了,就忘了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她蹲下来替他回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