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只是往前飞着:“什么是我的?我只知道眼前的自由是我的!什么都束缚不了我!我只要追求我追求的,那才是我的信!那是我写给世界的信!”】
那是飞鸟写给世界的信。
信封展开,只写了一行字:
我即世界中心,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
沈玉芜想,她亦如飞鸟。
她会做她想做的一切。
屋中的少女渐渐睡去,窗外不知何时升上一轮新月,坠在泼墨的天。
月下树梢,寒意下沉,属于冬季的晨雾渐渐笼罩,清晨悄然来临。
宽大的双人床上,黑发如瀑展开铺在枕头上,蜷缩着的少女紧闭着双眼,脸颊微红,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拉出来。
沈玉芜迷蒙地睁开眼,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渗出晨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
被子里的人伸出手遮了遮太阳,她坐起身,拿过一旁的手机,一条来自夏薇的消息提示,一条是阿杰的。
【有人说在一家酒吧见过王伟。】
发信人:夏薇
【夫人,您起了吗?早饭给您带来了。】
发信人:李杰
将信息纳入脑中,沈玉芜听着门外的敲门声,捡起地上的睡裙套在身上。
衣柜的门被她拉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挂着三两件白色衬衫。
衬衫宽大,罩在她身上像裙子一般。
沈玉芜将衬衫的纽扣系上,踩在温暖的地板上,去开了门。
门外正是拿着早餐的阿杰。
见开门的沈玉芜睡眼惺忪,他语气带着歉意。
“抱歉,夫人,我吵到您休息了。”
沈玉芜没有因为自己被人吵醒了而不悦,她语气如常:“不要紧。”
她看了一眼阿杰手里提的东西,示意他进来,“你进来吧,我去趟卫生间。”
人影迈进,客厅的灯亮起,将沈玉芜身上那件不合时宜的衬衫衬得明显。
阿杰看见后瞬时感觉脑后一凉,下一秒就给熟悉的品牌负责人打去了电话,让他们送些当季的女装来。
沈玉芜注意到他的动作,没说什么,转身进了盥洗间。
她并没有同阿杰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在对待下属的这件事上,沈玉芜同沈父一样,并不是苛刻的人。
从卫生间出来,沈玉芜在餐桌前坐下,看阿杰买了一桌子的早饭,她拿过一旁的三明治,轻声问:“你吃过了吗?”
见阿杰点点头,她才低头专注吃着自己的东西。
将三明治吃的差不多,沈玉芜看见一旁放着的快递,端着牛奶杯子开口:“阿杰,你知不知道这栋谁家养了猫?”
猫?
提到这个,阿杰有些敏感。
他试探着开口问:“夫人是想要养猫吗?”
桌对面的沈玉芜有些沉默,随后摇了摇头。
“我没想养,”她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快递,“你老板买了根逗猫棒,说是有只野猫偶尔跑来他这里。”
阿杰顺着沈玉芜的手看过去,看到逗猫棒的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面色有些古怪地说:“……啊,是,是听老板提起过有只野猫。”
沈玉芜点点头:“嗯,那麻烦你去找物业问问,看看知不知道是谁家养的猫,愿不愿意转让,或者告诉我在哪家猫舍买的也可以。”
她想了下又补充说:“如果都不方便就把猫的照片发给我看看。”
沈玉芜打算投其所好,再送只猫给谢寒城。
阿杰闻言连忙制止,哪里有什么野猫,根本就是他老板突发恶疾,心理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