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伞,但身上的温度逐渐降低,冷的她忍不住的咳嗽。
沈玉芜掩着嘴,等咳意过去后,才抿着唇,轻声开口说: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她的话音刚落,宾利车的后座的门被打开。
男人的助手为他撑开黑色大伞,私人订制的牛皮鞋踩在雪地上印出痕迹,裁剪精致的西装裤折出笔直的线条,在走动时勾勒出矜贵。
他慢条斯理地朝她迈步走来,淡漠的眼神落在她露出的眼睛上。
“沈玉芜小姐,你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很好认。”
眼前的男人精准地念出她的名字,这让沈玉芜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似远山青黛,气质沉静。
被男人夸赞的眼睛也低敛,尽量不漏出丝毫情绪来。
沈玉芜的眼睛是极其漂亮的。
天生棕色的瞳孔让她即使在这个充斥着金发碧眼的国度也足够被所有人记住。
围巾盖住了她大半张脸,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但也能被人轻松的认出。
察觉到眼前的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沈玉芜下意识的想将脸都埋进围巾里,却被人托住下巴。
脸上的围巾被人用力拉下,露出白皙的面容。温热的脸颊和冰冷的空气接触,冻得沈玉芜有些发疼。
男人冰冷的手指剐蹭到她细腻柔软的肌肤,在脸颊上留下一抹红痕,像雪中掉落的玫瑰花瓣。
一张照片被放到她脸边,她被人仔细比对着。下巴被人掐着,她被迫半抬起头,瓷白的肌肤上传来男人手炙热的温度,寒冷与此刻的温度交融,让沈玉芜忍不住缩了缩。
但她挣脱不开。
于是她抬头,仔细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矜贵浑然天成,甚至不需要任何外物的堆砌,光是站在那就足够。冷硬瘦削的面庞就像是见惯了西伯利亚的风雪,寒凉又萧瑟。
他仿佛属于冬季。
昏黄的灯光下,沈玉芜看向他漆黑的瞳孔,琉璃地眸中有些沉静:“你不是为了钱来的。”
沈玉芜几乎肯定,这不是她自己得罪过的任何人,也不是冲着沈家的钱来的。
这些人找她要做什么?
因为脸上的围巾被人剥开,她有些冷,声音也发颤,“你抓我要做什么?”
强装镇定的兔子躲在参天的大树后,伪装自己是厉害的野兽,试图吓退捕猎的狼群。
但颤动的眼睛暴露了她。
外套里的手机被人收走关机。
新的手机递到她眼前,男人修长的手点了两下,随后冷白的电子屏幕横在她眼前。
手机通讯录干干净净只有一个人。
谢寒城。
男人看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声线平和,“沈玉芜,从今天起,你用这部手机,手机只能打通我的号码。”
沈玉芜的视线落在这部手机上,抿唇不语。
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拿走她的手机?
他想做什么?
还没等她问出口,一份文件抖落在她眼前,那位副手如机器人一般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沈小姐您好,您的父亲已经于前日在上城第一医院死亡,这是他的遗嘱,根据遗嘱内容您将将继承他名下所有的股份及资产。”
第2章 “结婚证。”
第二章
教堂的钟摆在整点时发出巨大的嗡鸣声,那些声音并不会惊动周围停留的白鸽,相反的因为早已习惯周围的环境,白鸽悠闲地散着步啄食,丝毫不知自己已然被人圈养。
傍晚的街道上,少女单薄的身姿站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