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提,郎前宁这才回忆起来,今天好几次提起谢寒城的时候,沈玉芜都是没有接话的,后来吴茗言就拉着她出去了,他当时还以为两个人有悄悄话说。
后来沈玉芜回来,他们讲授的时候,难免提起从前,又难免提起谢寒城,又因为两人结了婚的缘故,多说了几句,但期间沈玉芜只要是涉及谢寒城的,都一句话不说。
这下子郎前宁反应过来了,他几乎蹦起来:“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嘿,谢寒城这个臭小子,我看他之前看小丫头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也舍得和这丫头吵架?”
吴茗言无奈看着他:“你也和小玉相处有几回了,看不出这丫头虽然外表看着柔柔弱弱好说话,但内里却有主意得很吗?”
郎前宁说:“这我倒知道,这丫头虽然看着温软柔弱,但实际内心坚韧得很,也倔得很。”
吴茗言说:“小城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了,毛病你也最清楚不过了。”
郎前宁是对于谢寒城曾经一些事情了如指掌的人,提及这个他难免心中不快:“好端端的你提这些做什么?当初谢嘉还没去世的时候,我就说过,要是小城知道了内里的事,肯定是要闹翻天的。傅茜当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结果呢?”
结果就是谢寒城差点死在波士顿。
吴茗言说:“你还不知道吧?那会小城从国外回来以后天天画的人,就是小玉这孩子。”
郎前宁大惊:“是小玉?你确定了?”
吴茗言说:“那还有假?我瞧过小城画的侧脸,和小玉这孩子一模一样。”
郎前宁感叹道:“这么说,他们结缘的竟这样早。”
吴茗言担心地说:“就怕这不是缘,是孽啊。”她看着外面逐渐势大的雨,“早说了谢嘉的事对小城影响太深,你也看得出这孩子有邪性了吧,又执拗。小玉这丫头父母情况我也打听了下,她妈妈是个狠心的,我倒也佩服她,真能舍弃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她爸爸又去了,听说她是在国外独自求学了三五年,两人吵起架来,我恐怕小城做什么出格的事,让小玉真恨了他。”
郎前宁听后,心中也有些担心,踌躇道:“应当不会吧……阿城心里总有分寸的吧?”
吴茗言冷笑,她恐怕这臭小子已经干了什么蠢事,这才让两人吵到要离婚的地步。
但她心里知道,郎前宁多少看了些谢寒城的面子收下的小玉,要是两人真离婚了,小玉在他这里上课的事情还不知道有没有后续。吴茗言真心心疼沈玉芜,就没把这事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