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琛是叶家小辈里最受叶邵群喜爱的,但现在却被谢寒城踢出局。
沈玉芜思来想去,轻声说:“傅叶两家相交匪浅,不要因为我的事,让有心人挑拨了关系。”
这件事往死了说,不过是沈玉芜和叶宇琛两个人的私事,且会面的地点在绿芙山庄,只要沈玉芜和叶家不宣扬,私底下叶家再和谢寒城道歉就是。
沈玉芜不相信出事以后,叶家没和谢寒城道歉。
也不相信叶宇琛骨头那么硬,敢不亲自和谢寒城道歉。
那么结果就是,谢寒城就是不满意。
想到这儿,沈玉芜看着办公桌前男人的背影,轻声问:“我记得你和叶茜西小姐的关系不错,叶宇琛是她的弟弟,她已经说清说到了我这里,其实没必要非得让叶宇琛去德国。”
谢寒城背对着沈玉芜,冷硬的脸看不清情绪。
他在桌子上拿出烟盒,磕了一根烟出来,咬在嘴里,刚想点燃时又想起什么作罢。
于是他就这么咬着烟嘴,牙齿微微厮磨以后,沉声说:“叶宇琛非走不可。”
沈玉芜不明白。
这做法明明对傅家或者对他来弊大于利。
“可这样,傅家对此没有意见吗?”
傅家对此当然有。
但谢寒城有自己的解释。
且他的解释说服了傅女士,傅嘉安再不满也只能在母亲的威压之下不敢再提。
谢寒城抬手取下嘴里的烟,回身看着沙发上自己的妻子:“他在我的家里都敢公然说,不介意你跟我结了婚。若是不在我家呢?”
他漆黑的瞳孔有些深:“你远去美高那么久,他还惦念着你。”
沈玉芜听出些意味来:“你……膈应他?”
沈玉芜的话让谢寒城微微一怔。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说:“这不是膈应,这是提防。”
谢寒城说:“我太清楚一个男人几年都念着一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了,说是几年,其实是一千多个日夜,无数个钟表划过的时间。”
他的声音认真:“我不能拿你的安危赌。”
沈玉芜听着他的话,心中突然有些怪异。
什么叫他太清楚一个男人几年都念着一个人?
他清楚这样的感受?他心里也有过这样的人吗?
沈玉芜张口想问的时候,心中某处钝钝地拽了她一下。
就算他有过,那也是之前不是吗?
是人都有过去,抓着人的过去不放,又有什么意义?
沈玉芜低着头思忖着,她和谢寒城已经结了婚,他对她多加爱护,猜疑是感情中的大忌。
被大手握住的手有些凉,谢寒城不免皱眉:“怎么手一直这么凉?”
他关切看她:“冷么?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些?”
沈玉芜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将心中的疑问轻轻放下。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来自他那双大手上源源不断的热意。
沈玉芜笑着眯了眯眼,嘴边也溢出清浅的梨涡:“我一直都是手脚寒凉的,体质虚,气血不足。”
她对自己的症状倒是十分了解。
谢寒城眼中有些心疼:“看过中医么?能调理么?”
沈玉芜摇摇头:“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体质太弱,再调理也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
谢寒城握着他的手说:“以后冬天,我们去南方,去温暖的地方过冬。”
沈玉芜看着被他握住的手,唇边漾起了淡淡的笑意。
她想,其实上城也没那么冷,也挺温暖的。
夕阳的余晖彻底落下,昼夜交替,夜幕降临,上城的繁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