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2)

沈玉芜伸手拿过,浅浅一笑:“谢谢。”接着她继续说,“后来我跑出去以后,带着我爸爸指认了那几个人,应该现在还在牢里坐着呢。”

她尝了一口燕窝,眼睛亮了下:“真好喝。”

于是扭头对身旁的佣人说:“盛一碗送去给夏小姐。”

谢寒城看着她,唇角微勾,沈玉芜捕捉到他的表情,好奇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一旁坐着的男人说不上来。

也许是与她外在毫不相符睚眦必究的性格,也许是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绑架过她的人如何被惩治。

谢寒城在这一刻发现了所谓的魅力时刻。

它不是一个具象的,也不是某一件事,只是在某一瞬间,她坐在你的边上,平淡地叙述着某件事情,于是你心里想着,她可真棒。

那就是专属与她的魅力时刻。

谢寒城说:“沈小姐,我总觉得你远比你表露出的要凶残许多。”

沈玉芜听了这话挑眉:“这里的‘凶残’听起来像个褒义词。”

谢寒城:“当然是褒义词。没有比这个词语更能赞美了。”

沈玉芜:“我以为‘善良、美丽’才更适合赞美人。”

谢寒城笑了一声:“那些已经无须赞扬。”

那些,已经有目共睹。

沈玉芜想了下,回以:“我也觉得谢先生比表露出来的要凶残许多。”

谢寒城低头微晒:“这里的‘凶残’似乎不是一个褒义词。”

沈玉芜大方承认:“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起来像什么吗?”

谢寒城:“像什么?”

沈玉芜说:“雪地里的狼,饿了三天的那种。”

谢寒城:“我当时看起来那么饥渴么?”

沈玉芜忍不住伸手打他:“我说得不是那个意思,而是给人的压迫感。”

那时在波士顿的街道,雪天的初见,交汇的那一眼,沈玉芜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她是有畏惧的,那些畏惧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眼前男人出于本能的畏缩。

谢寒城说:“我当时表现得那样吓人么?”他说,“但当时我确实看出你在怕我。”

沈玉芜有些不高兴:“我当时明明极力镇定。”

谢寒城笑了,他指了指她的眼睛:“宝贝,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沈玉芜捂了捂自己的眼睛,温声嘀咕:“眼睛大怎么啦?”她说,“我看人看得可清楚了。”

谢寒城将自己的眼睛架在她的眼睛上说:“也许戴上眼镜看得会更清楚。”

沈玉芜微微一愣,拿着他的眼睛看他,有些没搞懂他的意思。

她拧眉说:“我现在看得很模糊吗?”

谢寒城摇头轻声说:“宝贝,你只是应该看得更清楚。”

沈玉芜拿着他的眼镜没有再说话。

谢寒城的语气明明饱含了一些深意,但是她却琢磨不出来。

沈玉芜捏着镜框的手收紧了,抿唇道:“我被什么模糊了眼睛?”

谢寒城说:“被想误导你的人。”

“谁?”

“你四叔。”

沈玉芜抬头和他对视,漆黑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她的面容,她看起来那么柔弱,仿佛一只等待着春日的兔子。

但春日还没来。

即将到来的是愈来愈冷的寒冬。

沈玉芜忍不住想,她讨厌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她试着去想,好像是不被掌控,失控的感觉。

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畸形地想,我竟然因为不能完全掌控这个人而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