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着摇头说:“刚刚大爷回来了,现在正跟家主在书房。”
傅嘉安回来了。
谢寒城知道他为了什么回来。
他改了步子,去了书房的方向。
书房的门紧闭着,但书房中的声音却仍旧传了出来。
“……这不是小事,母亲。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你不是不知道。”
“阿城和沈家的姑娘已经结婚了,你想瞒又瞒得住?”
“瞒不住也不应该是这样高调!满城风雨啊母亲!”
谢寒城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面无表情得敲了敲门。
里面两人的对话声停下,傅茜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
谢寒城沉声说:“是我,母亲。”
“进来吧。”
随着女声话音的落下,谢寒城推门而入。
书房之中古朴简洁,引人注目的是书桌后的一个巨大展柜,玻璃展柜里除了摆放的书籍以外,还摆着一把小提琴。
谢寒城的目光落在那把小提琴上,而后又波澜不惊地移开,落在书桌前站着的傅嘉安身上。
傅嘉安满脸阴郁,看着进门的谢寒城,眼神之中是压不住地怒意。
“阿城,你来得正好。”傅嘉安说,“你和沈玉芜结婚的事情,我听母亲说了,大哥不想管你的私生活,但是你也要清楚现在的时局。”
他走到谢寒城身边,一副兄长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傅家刚上台,就不该和商圈明面上扯上什么关系。你今天大张旗鼓地去沈家吊唁,还以女婿的身份去的,你让大哥很为难。”
傅茜的椅子背对着兄弟俩,抽着烟看着展柜里的小提琴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寒城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椅子,微挑眉说:“大哥,我本来就不记在傅家,有些事情不用太担心了。”
他语气平静:“沈涂死了以后,沈家是一块上城人人盯着的肥肉,这块肥肉不能落去别人手里。我和沈玉芜结婚,是因为我早知道沈涂写下遗嘱,要把沈氏留给沈玉芜。”
傅嘉安:“阿城,那你不如直接趁此机会,釜底抽薪换我们的人掌管沈氏,这样既不用露面又明面上和我们傅家扯不上关系,不是更好?”
没等傅茜说话,谢寒城笑着出声问:“大哥说能掌管沈氏的人,难道是把夜色经营关停的钟维吗?”
这话出来以后,傅茜的椅子转动,她手里掐着烟,脸色一片冷然。
“钟维?”
看到傅嘉安难看的脸色,谢寒城不紧不慢地说:“母亲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关停的夜色,背后的人是大哥的人。”
傅茜听完,眼睛眯着看向傅嘉安:“嘉安,阿城说得是真的吗?”
傅嘉安垂在一侧的手攥紧,他知道夜色关停有谢寒城的手笔,但因为夜色盈利特殊性,里面涉及的人员较多,他只好吃了这个闷亏。
看着傅嘉安难看的脸色,紧闭的唇,傅茜自然明白。
她冷笑一声,手伸到一旁的烟灰缸里掸了掸:“嘉安,你手底下的人经营声色场所?”
傅茜冷声厉问:“你知道这可比沈家的事情严重多了吗?”
傅嘉安垂下头不做辩驳,他自然是知道。
这里面想要动个手脚故意放点什么进去,再被有心人利用,那后果比沈家的事情要严重百倍。
但傅嘉安之所以明知冒险还要做,就是因为夜色作为上京私密性最高的声色场所,有太多商贾名流进去,而从中获益得也更高,消息更是灵通。
傅茜起身,站到自己大儿子面前,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傅嘉安的脸被打偏,却不敢吭声。
傅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