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他倏地感觉身边有一股凉意,这股凉意让他瞬间睁开了眼。
几乎是立刻,他发现自己身边有人。
或者说,他床上有人。
男人利落地翻身将身边的人牢牢制在身下,手肘卡在那人的脖子间,仿佛身下的人敢动一下就会被他立刻卡□□息。
“谁?”
黑暗中,谢寒城制住人问。
但无人回答。
谢寒城向来带着笑意的眼此刻尽是冰冷,他黑眸微眯,猜测人怕是顾三那小子派来的。
顾三这厮灌了今天他那么多酒,晚上还敢派人来?
洛杉矶不在国内,这里帮派混杂,他原本打算带沈玉芜离开这,但她的病情现在还不能随意移动。
这儿是顾三的地盘,他找顾三是让他看着这里别让些杂碎靠近的。
但顾三竟然自己派人来探。
谢寒城眼神逐渐冰冷,手中力道也不自觉收紧。
“呜…”
细细软软的呜咽声传进了男人的耳朵。
男人的大手也被一双滑嫩的小手挠了挠,似乎在说放开她。
这声音和触感让男人愣住,随后床头灯被他打开,淡淡的暖光下,他看清了身下人的面容。
精致白皙的脸上有些苍白,但一双棕色的眼神熠熠有神,似乎有星光洒在其中,又带着纯真和娇俏。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躺在他身下,而他赤·裸着上半身,纤细的胳膊抓着他粗壮有力的手臂,粗与细,黑与白,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而始作俑者却只是歪着头看他。
“沈玉芜?”
谢寒城松开了她,坐起身,露出块垒分明的腹肌。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紧实有型,是常年保持锻炼的人才有的力量感。
谢寒城并不清楚怎么回事,而且医生提过她最起码要过两天才能清醒。
他起身摁下床头的呼叫铃,带着些清冷的声音响起:“阿杰,叫医生过……”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被身后攀上来的温度打断。
他皱着眉偏头,正对上从后背环抱着他,将小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的沈玉芜。赤·裸的后背和柔软的触感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甚至透着那层衣服将他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给她。
而始作俑者,大眼睛扑闪着,挺翘的睫毛抖动,就这么睁着眼睛满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谢寒城停滞着动作看着她,头也不转的继续说:“叫医生过来。”
说完,他放下呼叫铃,喉结上横着的纤细胳膊紧紧搂着他不放。
似乎喉结的滚动引起了身后人的好奇,她眨了眨眼,探头想往前看,身躯的娇嫩紧贴着男人赤·裸的后背,少女的香气侵袭着他的感官,二人的心跳隔着后背重合。
冰凉的小手缓慢地摸上滚烫的喉结,好奇地摩挲了下,这一下让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连带着男人的呼吸声都加重了。
沈玉芜此刻就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她还想再摸,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大手有些粗糙却滚烫,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让她无法再动。
“沈玉芜,闹什么?”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然而这一次一样没有得到回答。
谢寒城把人抓到身前来,被抓到身前的少女不明白的歪了歪头,在男人漆黑的眸注视着下,她缓缓蹲下,身姿柔软的靠着他。她将脸枕在他的腿上,睁着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她的脸软和地不可思议,枕在男人有力的腿上还觉得有些硬不舒服,在他的睡裤上囫囵地蹭了蹭,而后又抬起头看着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是什么意味。
二人就这样对视,一人天真烂漫,一人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