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芜说:“颜色太深不好搭你日常的衣服吧?”
阿杰想到先生那段时间在万泉山天天戴着那条围巾晃悠。
于是说:“……挺好搭配的,太太眼光好,搭什么都不难看。”
说着视线从后视镜对上男人投过来的视线,立马转移话题说:“夫人,这次去沈家,是为了沈总的葬礼吧?”
沈玉芜“嗯”了一声,温声说:“是为了父亲的葬礼。”
阿杰忍不住提醒说:“夫人,您可能在上城长大不知道,”他顿了顿,“你们家是从港城来的,虽然已经在上城扎根,但追究起来是港城人。”
沈玉芜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吗?”
阿杰拧眉说:“我担心,沈家会以你已经出嫁做人妇,不让你扶灵。”
沈玉芜听后一怔,看向一边的谢寒城。
谢寒城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说:“港城那边觉得已做人妇扶灵不吉利。”
沈玉芜是不知道这规矩。
她从小长在上城,不学港城那边的话,父亲也不提那边的规矩,对那边了解也很少。
她心中隐约觉得阿杰说得恐怕会成真。
沈玉芜说:“他们是忍不住了,想给我下马威呢。”她轻声说,“遗嘱公布以后,他们的念想落了空,也知道我一直在骗他们,是彻底准备拿我当敌人了。”
“他们不等我就要举办葬礼,不就是想对外界说,我不算什么沈家人吗?”
沈玉芜语气很轻,看不出半点生气,那样子倒像极了不露声色的谢寒城。
看着两端倒退的景色,沈玉芜想,没道理她结了婚就不是沈家人,更没道理她作为父亲的长女不扶灵。
她抬眸,一派沉静道:“他们想欺我是孤女,我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谢寒城握住她的手,揉了揉,低声说:“别担心。”他说,“我会陪同你出席。”
沈玉芜一惊,看向他:“你要出席?”
他身份特殊,上城有多少人盯着他?
原本现在外界的舆论重点,大多是想看她一个孤女,在众多叔伯虎视眈眈下能否撑起沈氏,是退位让贤还是干脆垂帘听政。
但若谢寒城作为她的丈夫出席,大概率重点会转移到他身上去,他的身份大概率也会扒出来。
而傅家也会成为舆论中心,甚至盖过沈家。
沈玉芜抿唇说:“你出席,影响太大。”
谢寒城知道,他含笑看向她:“就是要影响大。”他意味深长道,“大到这火不得不烧到傅家。”
沈玉芜看着他,不懂他想做什么。
她说:“你知道那些人最忌讳什么的。”
谢寒城低声说:“就是因为忌讳。”他说,“相信我,这是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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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沈家时,离葬礼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
今天沈家门口豪车纷纭,上城圈中的豪门几乎都来了人。
而大量的记者端着长枪短炮蹲在沈家门口,将所有来沈家吊唁的人都抓拍了下来。
叶家的车停下时,记者们认出来,连忙将镜头对准叶家的车。
今天沈涂的葬礼,各家来的几乎都是话事人,或者将来话事人。
而早被议论纷纷的叶家,众人都猜测来得究竟是传闻中备受宠爱的叶家三少,还是那个闹得港城风雨的叶家大小姐。
车辆打开,一双高跟鞋踩下,叶茜西一身黑裙下了车。
她面色冷然,掠过抓拍的镜头,没有想要搭理的心思。
然而她的冷漠却阻挡不了记者们的心,他们蜂拥而上,毫不在意这是葬礼,只想挖出最新的消息。
“叶小姐,您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