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芜点头说了谢谢,看着餐桌上的酒,忍不住看了一眼男人的方向。
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鸡尾酒的颜色很漂亮,沈玉芜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并没有太多酒精的口感,反而更像是果酒类的酒精饮料。
她放心喝了一大口,略带刺激的液体滑过喉管到达胃里。
男人还没回来。
沈玉芜看了一眼谢寒城那杯,正好奇地也准备尝尝的时候,手中的杯子被人端走。
谢寒城看着手里的鸡尾酒,低声说:“舅舅刚刚还和你说不要喝陌生人的酒,转头你就喝了一杯,还准备再喝一杯?”
沈玉芜抿唇说:“那是老板送的。”她说,“就是刚刚和你打招呼的那个。”
谢寒城忍不住挑挑眉:“你怎么知道那人是这家店的老板?”
沈玉芜轻声说:“服务生说酒是老板送的,我是不认识这的老板的,老板也不会平白无故送酒给我,那只能是送给你了。”她说,“但你来之前也不知道这家餐吧,说明你来之前也不认识老板。”
她看了一眼吸烟区还站着的男人,见到她投来目光,那人冲她笑了笑,点头示意。
沈玉芜遥遥颔首回了一个笑,继续说:“所以大概率是那个打招呼的人送来的酒,大概率他就是这里的老板。”
这也能解释这家店的店名由来了。
她问:“他是中国人,也是上城人?”
谢寒城在她身边坐下,将手里的酒仰头喝了:“不算是,他是港城人。”
沈玉芜想了想,开口说:“我听他说话不像是港城人。”
谢寒城“嗯”了一声,他说:“和你父亲一样,祖籍港城,但是后来迁徙过来,扎根在上城了。”
“那他怎么来这儿开餐馆了?”沈玉芜问。
谢寒城眼神一暗,随即看向她:“上城很多有钱人会把自己的一些钱投在海外运转,以备不时之需,你父亲也是。”
这点沈玉芜知道。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
所以她语言学了好几种。
只是英语最流利。
谢寒城接着说:“如果上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至少海外的还有时间运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个道理沈玉芜是懂的。
像沈家,即便沈家真的败落,那么仅凭沈父积累下的一些资产,海外的这些运作也足够沈家子女安乐地过完一辈子了。
虽然钱势不如从前,但最起码不用担心吃穿。
也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很多上城圈子的都喜欢往海外转移资产,就是怕哪天出了什么事。
沈玉芜想明白这点,她问:“他出了什么事吗?”
谢寒城的眼神深了,抬眸看她,淡淡道:“上头倒了,上城他待不下去了。”
沈玉芜一时没反应过来。
服务生端着剩余的菜品上了桌,一一为他们摆放好。
谢寒城伸出手拿过餐叉,替她摆放好,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照进了沈玉芜的眼中。
她倏地反应过来,抿着唇抓住他的手问:“我记得现在那位是姓傅,是吗?”
谢寒城的手微顿,随即继续动作,轻声回应:“嗯。”
沈玉芜心中有些突突,她问:“你母亲,也姓傅?”
谢寒城沉声:“嗯。”
沈玉芜吓了一跳,她压低声音说:“你们家……”
她想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先她没听过他的名头,知道他姓谢,却又不记得上城哪个谢家有名。
但后来他说他母亲姓傅。
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