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离地看他,看到他黑沉的眸,被镜片遮盖的汹涌的情绪。
而后沈玉芜伸出手,将架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拿下。
她和他满含欲·望的眼神毫无遮挡地对视,和他压抑的情绪对视。
那样的眼神让沈玉芜浑身颤栗,白皙细腻的肌肤从裸·露在外的脚开始,一点一点绷紧,血液不受控地欢腾,脑中的某点越积越多,直到攀升临界点。
而后沈玉芜被他猛地狠狠抱住,她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在他怀里看到绚烂的烟花,看到欲涨的春池喷薄。
她瘫软在他怀里,伏趴在他肩膀上,像只猫儿。
谢寒城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亲自吹干的头发在他手里与他湿,润的手指纠缠,他顿了顿,随后收回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不要怀疑我,也不要试探我。”
他说:“男人是很劣根性的东西,不要让我和我的卑劣斗争,更何况那卑劣的源头是你。”
沈玉芜脑中的思绪都散了。
在听到她的话时,她竟忍不住想,她有些想看到他失控,看到他为了她失去那些理智、教养,像上次他们争吵时那样,不管不顾。
感觉到自己想法时,沈玉芜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她被人轻柔地放到地毯上,而后男人迈步去了盥洗室。
安静地盥洗室传来洗手声,随后男人擦干了手,打开医药箱,将她需要的药品都找出来。
他拿着棉签和消毒的药来到她身前,小心地在她腿上那些伤处上药,一边动作一边说:“爱德华医生说你抵抗力不好,虽然是小伤,但是不注意感染了会很麻烦。”
谢寒城上完腿上的药,又拉过她的手,叮嘱她说:“这几天尽量不要再碰水了,等好全了再说。”他说,“有什么需要的,就去吩咐阿杰。”
沈玉芜听着,忍不住说一句:“阿杰这样会不会太忙?
帮她涂药的男人倏地顿住,随即抬眸看她:“他不忙。”谢寒城说,“我给他开的月薪很高,他的事也没你想得那么多。”
他说着又补了句:“他不辛苦,自己说的。”
沈玉芜觉得他语气有些怪,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好说:“夏薇也住在这里,我会让夏薇帮我。”她说,“阿杰毕竟是你的秘书,没必要麻烦他一天天的来我这。”
谢寒城的动作微滞,随后继续动作,沉声说:“你决定。”
替她上完伤口上的药,谢寒城问她:“想什么时候见叶茜西?”
沈玉芜看着自己手上那些被精心处理的伤口,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酸胀,温声说:“现在几点?”
“十点。”
沈玉芜没想到已经十点了。
她记得她好像八点不到就起了床。
想到夏薇之前敲了门,他们两人在房里又待了这么久。
沈玉芜垂首,温声说:“那请叶小姐吃个午饭吧,如果时间来得及。”她接着说,“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谢寒城给叶茜西发去了具体时间,听到她后面那句话,眼神中滑过笑意。
“陪太太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沈玉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寒城忍不住逗她:“你不喜欢我‘陪’你么?”
他这话逗弄得含义明显,沈玉芜听得出。
她有些恼,起身走过一边披上自己的衣服,想说不喜欢,但话到嘴边,她顿了顿。
而后,她小声地说:“喜欢。”
但这话实在太轻,谢寒城没有听见。
他将眼镜重新戴上,提醒她:“叶茜西十二点左右来,我会让佣人备好午餐,她的饮食忌讳会一并发给你。”
沈玉芜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