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答应了小姨要让陈茵培养成才,可陈茵毕竟是外人,爸爸才是掌握财政大权的。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吗?”
“在陈茵来我们家的第一天,她就做好了打算。我身上的资源全部被收走了,都投到了陈茵的身上。”
“我的兴趣班、补习课都取消了,而陈茵在不计成本下,成了大家口中有天赋、有才华的人。”
“办法很成功,爸爸相信我是个蠢材,而陈茵是天才。”
“谁不喜欢天才,哪怕我是他的女儿,只要我没有拿出手的价值,资源便更加顺理成章向陈茵倾斜了。”
妈妈在旁边发出尖叫。
物体碰撞的声音不断传来。
我感觉我的战斗力在此时爆表了。
“我的弟弟,你更是惨。爸爸的资源你是一点都没有享受到,你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那是因为我这个怨种,一个人既当妈又当爹。”
“你的大部分花销都是我负担的,你所谓的爸妈可是一门心思都在陈茵身上。”
“陈茵确实喜欢你,毕竟鲜花还是要靠绿叶衬托的,越多越好。”
“妈,这些年有没有给你洗脑,说些我的坏话,同时再说说陈茵的好话?她对爸爸也是这一套。”
这么多年,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妈啊,就是偏心而已。
或许一开始的感情没那么深,那随着精力、金钱的不断付出,沉没成本越大,就越是不能抽离。
妈妈是这样,爸爸也是这样。
没人不爱自己亲手打磨的作品。
这番颠覆认知的话,让林朔不能接受。
“你在撒谎,你在骗我!”
他崩溃的大喊,冲着妈妈质问。
“其实,你们也挺拿不出手的。”
我最后一句简直是绝杀。
两个人情绪都激动起来,手机只听见砰的一声,彻底归于平静。
我美美地开了一瓶红酒。
与林朔的姐弟情,早在日复一日的嫌弃中消耗殆尽了。
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据说林朔在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十八岁,本就敏感的年纪在被我捅破窗户纸后,颇有种誓不罢休的意思。
最后的结果是,妈妈一口气没喘上来,气晕了过去。
林朔被爸爸一巴掌打得耳膜穿孔,一个人从家里跑了出去。
罪魁祸首的我却做了一个相当好的美梦。
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我打开门让爸爸走了进来。
爸爸长长舒了口气,冷硬的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都有责任。”
“你妈气得住院了,你弟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又要上班,实在是顾不上了。”
“安安,你能不能去照顾照顾你妈妈?你妈妈也很想你。”
豁,走怀柔路线了。
我不惯着他,拿出那封断亲书。
“爸爸不是说要跟断绝关系?你不是有个不是女儿胜似亲生女儿的陈茵吗?”
“这些年,你和妈妈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都是我陪着去看的。去年妈生病住院,我没日没夜照顾了一个月,你知道妈在跟病房里的人炫耀什么吗?说她有个既体面又孝顺的外甥女,我这个照顾她的,可是丝毫没被提一句。”
“既然觉得我拿不出手,就让陈茵去吧。”
爸爸沉默了一会。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我将断亲书贴近他的眼睛。
生活费我照样给,人,我是不会去看的。
爸爸终究是做领导的,拉下脸跟我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