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

他深吸一口气,机关枪般突突突地冒着话珠:“我和滕飞飞还没去买书,碰到杨礼完全是个意外!我知道你讨厌他,我怎么可能主动去找他!再说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和耿越在一起呢,你倒好,不由分说把我从车站拉走,一路上都不说话,好不容易张个嘴,结果第一句话就是凶我!”

甘允越想越觉得委屈,脚凶狠地跺在地上,拿出一副离家出走的架势转过身就要跑,他才不管厉渔天现在是什么表情呢,难过至极的他只觉得厉渔天真讨厌,他不要理厉渔天了。

雄赳赳的步伐刚踏出去几步,厉渔天立刻跟上来抓住他的手腕,甘允脆弱地掉了几滴泪:“你不要总是扯我!我手腕都红了!”

厉渔天闻言松开他,转而搂住甘允的肩,黑着脸说:“话都没说完你乱跑什么。”

“是我不说吗,是你不让我说,什么话都给你说尽了,我还说个屁啊!”甘允用劲推开他,往他肩膀捶了一拳,“烦人!我不想跟你讲话了,你不仅误会我还把我的手弄疼了!”

他那力气就跟小猫挥拳似的,软绵绵地落在厉渔天身上压根没什么痛感,尽管如此,厉渔天还是配合地站在原地由着甘允打,等到甘允的怒火发泄够了又要跑,厉渔天才迅速地抱住甘允的腰把人按进自己怀里,皱着眉说:

“凶你是我的不对,我也是被气昏了头,你解释一下就好了,不要到处乱跑,也别使劲儿哭……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

“我就哭我就哭!”甘允夸张地流眼泪,“我流你满肩膀的鼻涕泡泡,叫你凶我!”

“啧,那你就拿我衣服擤鼻子,擤到你满意为止,这下行了吧?”

“不行!你光顾着质问我,都没有解释你为什么和耿越在一起,我看到她给了你一个东西,那是不是她送给你的礼物?你不让我单独出门,但是却和耿越偷偷出来见面,你……”

厉渔天眼神一暗,原来刚才耿越给他的东西被甘允看到了。

他安抚地揉了揉甘允的脑袋,解释道:“那是她委托我交给别人的,不是给我的,我只是帮个忙。”

“我不信……”

“那你来检查我的口袋。”

甘允红着一双眼去摸厉渔天的口袋,这一摸还真的没什么都没摸着,无论是衣服口袋还是裤子口袋皆是空空如也,除了一部手机什么都没有。

他半信半疑地从厉渔天的怀里退出来,厉渔天举起双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我已经给过他了,他家就在这条街上,我送礼物的时候看见了你,顺路来找你。”

这下甘允不说话了,拘谨地背着双手,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乖巧罚站。他不说话,厉渔天也不说话,两手环抱在胸前安静等着甘允的反应。

半晌后,甘允终于有所动作,只见他揉了揉鼻子,红着脸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