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渔天忍着笑:“好,你没有,是我想和你接吻。”

说罢,他趁甘允不注意时又凑过去亲了口甘允的脸颊,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他赶紧跑出楼道,边跑边和甘允挥手告别:“我先走了,明天下午见!”

甘允幽怨的目光追随着厉渔天的背影,赌气地嘟囔着:

“见你个大头鬼,不要脸的厉渔天。”

那边的厉渔天像是听到了他的吐槽,跑着跑着竟然脚底打滑,作势要摔在雪地上。甘允被吓得心里一紧,穿着拖鞋的脚不由自主地向外迈了一步,好在厉渔天迅速站稳了身体,这才避免了摔跤的风险。

见状,甘允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就不能慢点跑吗……”

等到厉渔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甘允才放心地转过身,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家门。

第二天中午,甘允正睡得迷糊,耳朵边忽然传来甘停大呼小叫的声音:“甘允!有人找你!你快起来!”

甘允烦躁地翻了个身:“厉渔天不是说下午再来吗……”

“不是渔天哥啦,是你的同学!”

甘允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谁啊?”

“他说他是你同桌,来找你拿快递。”

同桌?快递?

滕飞飞!

甘允一下从床上弹起,久远的记忆在霎时间被唤醒,滕飞飞貌似对他说过要他帮忙收一个快递,到时候再过来取,所以他这周收到的神秘快递,包括他前天穿在身上的旗袍都是……

滕飞飞的?

“甘允!我来拿快递了!”

好巧不巧,滕飞飞在这时正好进了他的屋,甘允颤颤巍巍地回过头,见滕飞飞背着个大包,笑容堆了满脸,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飞飞,你买的快递是什么?”

滕飞飞顿了一下,随后诚实道:“就是一些衣服而已。”

甘允倒吸了口冷气,用眼神把甘停支出房间,然后踉踉跄跄地爬下床,“砰”的一声关上卧室门,小心地问道:

“那里面,有没有一件……旗袍?”

滕飞飞沉默几秒,尴尬地问: “你拆开了吗?”

“我忘记是你的快递了,因为写的是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是我妈妈买给我的,然后就拆开了。”

“这样啊……”

“所以,”甘允抬起眼,不安地说,“那里面的确有一件旗袍,是吗?”

滕飞飞垂下头,双手攥成拳,忍着巨大的羞耻回答:

“……是。”

一听到这答案,甘允瞬间耷拉着嘴角,内心的负罪感让他面如死灰。

“飞飞。”

“怎么了?”

“我可能,把你的那件旗袍……弄坏了。”

安静的卧室内洒满午后的阳光,甘允和滕飞飞盘腿而坐,两个人沉默不语,对视一秒后又迅速移开。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无论谁开口说话都不对劲。甘允该说什么呢,问滕飞飞为什么会买一袋女装?滕飞飞该说些什么呢,问甘允你究竟是怎么把旗袍弄坏的?

尴尬的气氛持续发酵,甘允如坐针毡,他率先打破沉默,问了句:

“飞飞,那条旗袍多少钱?我赔你一件吧。”

滕飞飞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拿回去修修补补应该还能……穿。”

“不,估计穿不了了。”

甘允心虚地回忆着那件旗袍的惨状布满了他和厉渔天两人的精液,还被厉渔天撕得乱七八糟的,能穿就怪了。

滕飞飞“哦”了一声,干笑道:“没关系,坏就坏了吧,一件衣服而已。”

这句话说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诡异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