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你屁股的事了?还是说你对昨天在浴室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害怕和我一起睡?”

“我才没有呢!”

甘允突然推开椅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厉渔天的房间,边走边耀武扬威道:

“我有什么害怕的,又不是没睡过,你少看不起我。再说了,你现在是病人,”甘允上下打量了眼病殃殃的厉渔天,小声嘟囔着, “硬得起来吗你……”

厉渔天嗤笑一声,摇摇头先去吃药了,叮嘱甘允快点上床休息。

甘允抬头望了眼墙壁上的时钟,距离下午上课还有整整两个小时,午睡的时间绰绰有余。

他迟疑地看向厉渔天的方向,对方正在吃药,没注意到甘允的动静。甘允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咬牙进了房间,那张蓝色的大床存在感鲜明,让本就心虚的甘允更是紧张。

大话已经说出口了,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甘允磨磨蹭蹭地脱衣服,脱到只剩下一件卫衣时,他钻进了厉渔天的被窝。

暖暖的,软软的,和厉渔天冷戾的外表一点儿都不像。

他将被子盖好,四肢僵硬地缩在一起,澄净的杏眼圆溜溜地转来转去,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厉渔天的房间没什么变化,和小时候差不多,永远简洁大方,要说唯一有变化的,大概就是书桌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