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冷敷,等到对方没那么痛了,他又拉开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把甘允赤裸的脚放进怀里。

甘允心跳如鼓,不自然地动了动脚趾:“你干嘛啊……”

“别动。”按住他的脚,厉渔天说,“给你捂暖和。”

厉渔天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甘允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焦急和心疼。

他就像窗外的雪一样,大多时候都是冰冷又不近人情的,要不是甘允和他朝夕相处,恐怕也会被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外表吓退。

但是甘允知道,厉渔天这个人其实很温暖,尤其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只要你拿手指轻轻一碰,就能将他外面那层寒冷的雪衣融化,变成攀附在你手指头的那颗干净洁白的水珠。

“这几天不要运动,注意保护自己的脚腕。”

“噢。”

“尤其是课间的时候,别和班里同学打打闹闹,要去卫生间或者要喝水就让你们班同学来找我,我陪你去,听见没?”

“嗯。”

厉渔天左手按着自己的羽绒服,不让甘允的脚踝碰到一点儿冷空气,右手则伸进去轻轻地抚摸着甘允光莹的脚背,像是在给他按摩,又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甘允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表情看起来并不专注,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厉渔天眯起眼,压低了嗓子问:“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厉渔天啊。”

甘允动了动自己的脚腕,不过挣扎一下,就被厉渔天迅速按住,同时听见那人警告了一句:“别动。”

他低下头,紧张地抠着自己的手指,问了一个和刚才的话题毫不相关的问题:

“厉渔天,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流动的空气随着这句话静止在原地,厉渔天搭在甘允脚背上的手停止了动作,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答。

门外传来甘停看电视时发出的夸张笑声,楼下有贪玩的孩子被父母揪回家时的哭声,还有寒风刮落雪花的呼啸声,这一切嘈杂的声音透过窄小的门缝传进房间,异常刺耳突兀。

外面有多热闹,屋里就有多安静,对坐着的两个人自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声音,只有他们浅浅的呼吸声是唯一的配乐,一呼一吸仿佛踩着互补的韵脚,不知不觉就像水溶于水,光汇入光,无声地交织在一起。

就在甘允按耐不住想要追问时,一直沉默着的厉渔天终于开口道:

“是啊。”

甘允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