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真闹大了!

萧君赫脸色比锅底还黑,现场的气氛更是出奇地诡异,饶是因稳压我一头而得意满满的温若澜也意识到不对劲,一时愣是没敢去接玉佩。

还是萧云庭笑盈盈地提醒。

「太子妃娘娘还不快接父皇赏赐,难不成是对这赏赐不满意?」

温若澜哪里敢担这么大的罪名,连忙跪到地上双手接过玉佩,叩谢皇帝赏赐。

「你……」

萧君赫坚信这一切都是萧云庭搞的鬼,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恨不能把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皇后亦是阴沉着脸。

看着这母子俩玩脱了的滑稽模样,我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勉强忍住没笑出声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轻贱别人者,最终亦会被人所轻贱。

他们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7

直到这会儿,萧云庭才仿佛刚刚察觉到我的存在一般,诧异地瞪大眼睛。

「慕小姐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宫里折辱你,真是无法无天,当父皇不在了么!」

这话是对我说的,实际上却在骂皇后和萧君赫。

我受了这么久的委屈,顿时像是找到宣泄口般泪如雨下,直至嚎啕大哭,不管不顾地再次要去撞柱子。

无论弹幕里说他爱慕我多年是不是真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却是假不了。

我必须在萧云庭面前表现得要多惨有多惨,皇帝或许不相信我,但必定会相信这个最受宠的儿子。

萧君赫母子绝对讨不到好!

就在殿内再度闹成一团的时候,太监尖锐的声音传入耳中。

「皇上驾到!」

很快,一道明黄色身影进入大殿。

众人纷纷跪地行礼。

皇帝淡淡扫了眼殿内众人,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

萧云庭却半点也不害怕,自顾自走到皇帝身边,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父皇您总算来了,若再来迟片刻,慕大小姐可就活不成了!」

说着如闲聊玩笑般,把刚刚发生的一幕说了。

萧云庭是个口齿伶俐的,基本没有说漏什么,也基本没有偏颇。

但因着详略得当恰到好处,我自然就成了一个被皇后太子极尽羞辱的可怜女子,差点触柱身亡。

皇帝脸色沉了又沉,面带怒色地瞪着萧君赫和皇后。

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笑骂了萧云庭一句。

「你这小子惯会夸张,哪儿就那么严重了?」

我刚刚那一撞虽然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并没有真想死,但如此折腾一顿,发髻已是有些松松垮垮,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也被泪水涂花,倒真是怎么看怎么惨。

这些年我时常进宫,皇帝待我也算不错,抬抬手示意我起来。

待我上前几步,方才和颜悦色道:「清歌丫头,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此事是太子的过错,朕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这几年我对萧君赫的感情,皇帝亦看在眼里。

言外之意,只要我愿意,这太子妃之位还可以是我的。

养不教父之过,皇帝也不想担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皇上言重了,太子殿下跟温姑娘两情相悦,臣女真心为他们欢喜,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绝不会掺和其中平白讨嫌,还请皇上成全。」

「当真?」

「千真万确,臣女叩谢皇上恩典!」

只要我谢恩谢得快,皇帝就不能反悔!

8

「既如此,你跟太子的口头婚约就此作废,太子信口雌黄攀诬你清白,朕会罚他三年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