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不知从?何处奔涌而来,强行平复了她几乎沸腾的灵脉,封澄牙一咬,运气将灵流向?周身散去,这寒意与她身上热意此消彼长,似乎诱导,又在压制。

灵力游走,遍遍洗涤,她平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封澄满头?大汗,终于睁开了眼睛。

封澄一睁开眼,便知晓身体已然完全不一样了。

她茫然地站起来,抬抬手,抬抬胳膊,踢踢腿。

身体的每一处都轻盈而有力,似乎有数不尽的热源从她丹田处涌现,封澄只觉得自己从未像如今这般自由过,仿佛这世间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一样。

赵负雪收回手,坐于书?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如何。”

封澄怔怔地看?向?他?,此时即便是?傻子,也该明白?方?才引导她的冰冷灵力是?从?何而来了,她顿了顿,头?一次真心实?意道:“感觉不错。”

赵负雪的面色不动,垂眸将茶水饮下;“如此便好,今日且去休息,明日寅时晨起,记诵《五行经》。”

《五行经》是?修道之人入门开蒙的东西,寻常天机师读的第一本书?就是?它,讲的是?五行之力如何相克相生,普适程度几乎等同与凡世中的《识字经》,封澄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灵力如泉喷涌而出?。

这种滋味并?不坏。

她沉默片刻,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负雪看?了看?她:“你太?弱了。”

封澄心底方?才升起的那点细微的尊重有些被打击了,她道:“太?弱了?那只是?比起你而已!”

赵负雪道:“将来要你命的人,并?不会在意这些。”

静了静,他?又喝了一口茶水,垂下眼睛,端详着他?手上的指环:“我留你有用?,若你被杀,会很麻烦。”

封澄心底的感激也被打击了,她忍了忍,转身便走,好悬没?把书?房的门摔得?震天响。

次日清晨,封澄果然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