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
赵负雪的目光停在了她手中天机册上。
天机所的卷宗密密麻麻,大都以灵力破之,非天机师灵力不得查看,赵负雪弹指,一线灵力隐入玉册中,紧接着,卷宗打开,灵力乍现,二人面前霎时蹿出无数记录。
这些记录如烟海般浩渺,封澄看得眼花缭乱,正头痛不已,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冷声:“停。”
他指向一条极短的记录:“一月十二,西墩子村,一女子新婚之夜着红衣,悬梁身亡,未得尸骨,欲寻踪迹,无。”
曾为天机师的封澄一听,当即皱眉。
人死为尸,成尸则腐,尸而不腐者,是为人魔。
新婚之夜,红衣悬梁,未得尸骨,几乎等同于未曾登记在册的人魔了。
看热闹的众人鸦雀无声,良久,赵负雪皱眉道:“李甲籍贯是哪里。”
那认出李甲的人愣了片刻,才慢慢道:“正是西墩子村。”
见状,封澄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你可知悉李甲旧时住处在何处?”
那人慌忙摇了摇头,不过他却将手指向了海洛斯:“前些日子,我替老大人记天机所众人籍贯,偶然间瞧见,海洛斯正是西墩子村的。”
海洛斯正愣着,闻言一怒;“你!”
赵负雪和封澄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视线,良久,封澄笑了:“原来如此。”
夜风有些冰凉,眼看着天色便有些暗了,赵负雪白衣在夜风中猎猎而飞,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封澄身上,半晌,却见她忽然看向他,紧接着又从他腰间一摸,转手便掏出了一叠符咒。
“借你东西一用。”
赵负雪气急。
这妖女仿佛对于他的东西有种非同一般的熟悉感,先是玉牌,又是符咒,顺手取用,简直像回了自己家一样。
“此地恐有人魔流窜,”封澄数着符咒对周边人道,“诸位不能在此逗留了,天黑之前,还请尽快回到天机所。”
说着,她刷刷几下,道一声:“去。”
只见一符轻飘飘地落在了那男子身上,她道:“拿着它,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那男子谨慎无比地托起符,道:“……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