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负雪寂静无声。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那我便打道回府,回长煌了!”
赵负雪顿了顿,终于说话了:“日?后,我便是你师尊,你不必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封澄一拍桌子,拍得赵负雪桌上棋子齐齐一蹦:“你说京城有银子赚,有好药卖,我才跟着你来的!我要银子,要药材,什么师尊不师尊的!”
天机院的弟子服并不合身,她?有些瘦小,年岁也不足,哪怕是寻了最小的弟子服来,她?仍然得卷袖子。
赵负雪平静道:“外裳脱来,我替你改一下。”
封澄:“……”
封澄:“改什么改,你这个拐子,赶紧放我出去。”
话音未落,封澄的腰带忽然一开,随即那衣裳仿佛自己长了腿一样,嗖地从她?身上飞了出去,封澄两眼一白,被带得一个踉跄,当即一头砸在了赵负雪的棋局上。
黑子白子叮当滚了一地,这局棋当真是下不得了。
抽衣大法抡得封澄眼冒金星,她?头朝桌子缓了会儿神,心想:“看着正人?君子一张脸,怎么心这么狠!”
此时?此刻,她?突然反应过来赵负雪抽走了她?的外裳,她?不就只剩下里衣了吗?
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基本的礼义廉耻,封澄还是有的,她?的脸唰地一片通红,紧接着把自己滚进了一旁的帘子中,勃然大怒道:“流氓!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任凭封澄通天叫嚷,赵负雪依旧平静无比地捏出一枚绣花针来这模样贤惠得封澄险些给他跪了。
“穿上,”赵负雪冷静地将袖口缝上去,又冷静地断了线,“随我走。”
封澄裹在帘子里由且大叫不绝,赵负雪似乎也没什么耐心,他拿着改好的衣服走进封澄:“是你穿,还是我来为你穿?”
他的视线莫名令封澄倍感毛骨悚然。
居高临下的阴影笼在封澄的脸上,封澄静了片刻,好汉不吃眼前亏地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