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道:“原来根儿在这呢。”

赵负雪冷色:“这是侠医行径?”

温不戒款款微笑:“连累旁人,我上门谢罪。”

封澄大病初醒,也搞不明白这两人中间有什么梁子,苦药就苦药,现下她可没有时间同这苦不苦的纠缠,她当即动身,蹑手蹑脚地就要偷偷溜走。

不料赵负雪好像是长了八只眼睛一样,眼疾手快地抓住她:“你要去哪?”

自打宝华楼之变后,封澄便感觉赵负雪一直都怪怪的,现下对上他的眼神,更让她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梦中的师尊,他握住手腕的力道分外大,仿佛生怕封澄成仙飞了一样。

封澄咽了口唾沫,道:“找罪证,你找到阿环尸身了吗?”

赵负雪一怔,随即果断道:“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他又看了封澄一眼,略有不自在道:“擦一把脸,再下山。”

封澄:“?”

在得知赵负雪干了什么幼稚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之后,封澄一路上都没分给赵负雪半个眼神。

赵负雪绷着脸道:“我知道错了,你画回来。”

封澄一脸的胭脂方才洗净,此时整个人的脸还是红的。

赵负雪幼稚得出奇,且其人相当无厘头。封澄觉得自己哪怕十几岁的时候,也不会偷偷画花赵负雪的脸。

赵负雪临下山前,被封澄拿胭脂画了几下,待封澄取铜镜来给他瞧过后,赵负雪的全身上下几乎是一个颜色了。

他又羞又恼:“我,带个幕篱。”

封澄勾着他的衣袖,置若罔闻道:“赵公子花容月貌,藏着掖着的岂不可惜?年纪轻轻,就要享受风华正茂的年纪嘛。”

平心而论,封澄给赵负雪画的妆容并不丑,甚至可以说是时兴,可偏偏就是这笔胭脂,勾勒得他容色一转两极,好似是神女入凡,愈发地清艳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