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在被子里, 额头烧得滚烫。

赵负雪道:“吃药。”

她?苦着脸坐起来,呼吸都是烫的,瞄了一眼漆黑的药汤,心里头便一迭声地叫苦。

难道就这么一碗药?封澄不信邪地越过赵负雪往后看,桌上空空荡荡,连蜜饯的影子都没?有。

赵负雪冲她?扬了扬眉:“张嘴。”

见状, 封澄一拍床榻,悲愤道:“岂有此理, 我?从前还能混上个蜜饯吃的!”

的确如此,当年封澄在天机院不肯吃药时,赵负雪总会带些蜜饯来, 叫她?乖乖吃药。

正当她?控诉这般待遇而喋喋不休,赵负雪垂眸, 唇角勾起个似笑非笑地弧度, 他搅动着漆黑的药汁,道:“你如今不肯吃药,我?已是有旁的法子了,比蜜饯省事?。”

封澄:“……”

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本能地不想试试这个法子。

赵负雪摸了摸她?的头, 她?低下头乖乖地喝了药,露出?了一副苦哈哈的表情, 黑水银似的眼睛里带着高烧的水意,赵负雪抬手摸了摸她?的唇,忽然低下头, 印上了个凉凉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