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负雪向后撤了撤。

封澄略有喘息,歪着头,有些奇怪地看着赵负雪。

“心怀天?下的小?将军,”他道,“这次留京多久?”

两人心中都清楚,封澄的主战场在长煌,留在洛京的日子,并非像少年一般无穷无尽。

黎民?数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渐渐地将这盛世太平的最?后一位天?机主帅美化成了平安世道的符号,她此次回京,杀血修,镇何家,声势造得已经够大。

好戏开场的日子不会太久,刘不平的皇位也坐不稳了。

封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脸埋进赵负雪的胸口。

“宫变夺权,只是内忧,天?魔压境,还有外患。持劫不死,我难以留京。”

察觉到?男子的气息似乎冷冽了些,封澄立即反应过来,她坐在赵负雪腿上,乖乖地仰着头,开口去顺师尊的毛。

“等宫中安定了,我来提亲好不好?很快的。”她笑着贴赵负雪的脸,“不知道你祖辈瞧不瞧的上寒门,许不许我来拱一下赵家的公?子。”

赵负雪低头看着她,今夜一盏灯火正在床头,照得眼前女子言笑晏晏,眉目如画。

这张脸从前倔强而泥泞,固执而躲闪。

现?如今已然褪去了少时的稚嫩,真正地长出了令人移不开眼睛的风华,历经生死的平静,孤注一掷的果敢。

是跟在他眼前朝夕不离的小?徒弟,他想,也是日后白?头与公?的心上人。

“小?骗子。”赵负雪这般想着,垂着眼睛,低头,吻她喋喋不休的唇。

衣物被她不知甩去了哪里,她的脊背很薄,从颈,到?尾椎,是一条流畅而清晰的河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