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
说句他不配讲的小将军年轻聪明又长得好看,明明那么有?本事,却没有?半分看不起人?的样?子,若是走寻常路来进她后院,兴许轮上几辈子都?轮不到他。
上天垂怜,家主选中了他。
美梦成真了。
可此时此刻,春寒料峭,他是凡人?,灵力单薄。耳中听着封澄所言,身?上穿着那一身?白?衣,却跪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不知是身?上抖,还是心里抖。
门还敞着,还有行人车马从门口过就在这里脱?
他傻傻地看着封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骤然崩塌了。
封澄嗤笑一声:“滚吧,随便?塞去哪干活,这种呆子,少放这儿碍眼。”
秦楚果断把已经傻了的人丢了出去,回?过头来,冲封澄比了个?手指。
“将军,”她大赞,“比杀人?更狠,你这叫诛心,瞧见那人?的表情了么。”
封澄哪有?闲心看一个?生人?的表情,只?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道:“叫人?把外面看好了,谁也不准进来,我去一趟后院。”
秦楚似乎很想翻个?白?眼,良久,还是叹了口气,道:“好。”
将军府的后院并不大,似乎置办这座府邸的人?便?没想着做多大的后院似的,封澄打眼一瞧,竟只?有?一座大房,连一个?旁屋都?没有?,反倒是花园书房等物一应俱全,封澄只?觉得姜徵弄出?这屋子来简直见了鬼,沉默良久,脚步停在了屋门前。
门内很安静。
封澄忐忑地敲了敲房门,挂出?一副端然?正?色的模样?。
“……我进来了。”
门未锁,一推而开,她偷偷地瞧了一眼房顶所幸也没有?人?挂在上面,她走向内房,屋中浅淡的暖香气熏得人?昏昏欲睡,而屋中的人?,只?平静地坐在了窗前。
封澄站在赵负雪身?后,不知道自?己是摆出?一副什么模样?来,才能叫囚禁这个?行?为显得更合理一点。
还是赵负雪先开了口:“坐。”
封澄忐忑不安地坐下,目光瞄到了他手腕处扣着的穷道锁,沉默半晌,道:“我不会?害你。”
穷道锁并非传闻中无往不利,相反而言,它抑制的灵力有?限,只?是寻常修士难以望其项背,故世传有?误,越传越离谱。
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信我吗?”
赵负雪蒙着双目,微微偏了偏头。
头脑一热把人?捆回?来的是她,阴鸷凶残可止夜啼的也是她,可坐在灵力尽失的赵负雪面前,她身?上竟然?出?现了几分堪称青涩的拘谨。
锁灵香就那么一点儿,用完了,情急之下,她倒是想起来这个?早年的灵器了。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顾其它了,掌心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赵负雪的身?后。
衣衫单薄,掌心的温度压着他后背的皮肉。
赵负雪瞧着是个?清清淡淡的仙人?,该有?的却是一点儿也不少,只?一触上去,与她身?上格格不入的坚硬触感便?烫了封澄的手心。
她脸色有?些异样?,只?庆幸赵负雪此时应当是看不到的,随即伸出?手去,凭着天魔本能,认真地寻觅赵负雪身?上肆意横生的灵力。
掌心有?凉意透来,她唔了一声,心道:“这就是他身?上作乱的灵力了罢?”
赵负雪似乎又偏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手感极佳的发尾扫到了封澄的手臂上。
封澄无暇顾及,半炷香后,松开了手。
溢出?的灵力已然?被她尽数吞吃,她越过他,小心将穷道锁拨开了些,随即重新抽取他体中的灵力。
越抽,封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