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的眼睛透过她,不知道看向了哪里:“他们把阿环带到了宝华楼。”
“从前我便觉得诡异了,好端端一群小姑娘,怎么就放在我们这儿学乐!”
“他陈家日日歌舞升平,难道还没个供人学乐舞的地方!”
“现在一想,还不是想着,宝华楼是个花楼,只要女子身在花楼,那一切肮脏举措,便都是合理的,顺理成章的。”
“天塌下来,这群狗男人都有理,即便告到古安天机所,也是一样的,他们说女子不守清白,刻意勾引,说在花楼的能是什么好女人,说修士玩个凡人怎么了,肯玩还是给脸!”
说起陈家来,宝华楼面上满是痛色,滔滔不绝,封澄等她发泄完了,才道:“……所以。”
宝华楼冷静道:“所以,阿环死了。”
宝华楼地魔慢慢地转动着眼珠,她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这么小一个丫头,从楼上这么栽了下去,她把罪状吃到了肚子里,死不瞑目地从楼上栽了下去。”
“阿环补上了我的最后一处空缺,我醒了,杀了在场所有陈家的人。”
“陈风起是个脓包。听闻消息,怕我怨气渐重,于是把状纸上的陈家人一一送下来。”
“如他所愿,我一一杀了。”
封澄闭了闭眼睛,心头奴怒意与杀意来回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