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封澄道:“既然困了, 就?先去歇吧。”

几人如蒙大赦地站起身来,一人道:“封将军不?回去么?下一班的人也该来了。”

封澄打了个哈欠, 摇摇头, 继续伏案下去:“估计家里也没人呢,回去做什么。快去吧,再?不?走都留下陪我加班。”

屋中点着醒神香,更漏一声?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 封澄眼皮越来越沉, 慢慢地,脸搭在?书案上, 竟这?么睡着了。

再?睁眼时,眼中却不?是天机卫熟悉的值班房,而是一间温暖的、宽大的、却密不?透风的屋子。

“哈?”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什么时辰了?”

可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封澄只当是什么人见她睡了,给她挪到屋子里安置,方要从榻上下来,便觉浑身上下酸软得非比寻常,她把?衣服向上一拉,登时变了脸色。

……没几块能看的皮了。

不?光如此,连不?可言说的隐秘之处也隐隐酸麻。

她总算觉得这?地方不?对了。

是鬼,还是魔?如此幻象,是要伸冤,还是要行凶?能成?幻境的魔物绝非寻常东西,封澄大脑飞速运转,沉吟片刻,久违地咬开?了指尖。

天机卫的加班怨气着实深重。

兴许是幻象的缘故,她的灵力?少得可怜,但一把?匕首也够应付大多数魔物了。

门口忽然一动,吱呀一声?,封澄精神一振,抬起头看见来者?,却有些愣住了:“你?”

来者?竟是赵负雪。

为什么幻象里会有赵负雪?他也被?扯进这?桩案子里了么?

他憔悴许多,如平素那般穿一身雪白的大氅,皮肤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连平素颜色最鲜明的眼睛也有些暗色,在?听见封澄出声?后,他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脸上,慢慢道:“……是我。”

封澄顿了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陡然下巴一轻,赵负雪轻轻地抬起了她的脸,随即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封澄几乎被?他突然这?一下闹得窒息,呼吸困难地锤他:“松,松手……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