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秩序令沙匪老大心头忽然地咯噔了一声,正?待他开口询问之时?,那好脾气男子平静道:“天机左骁卫副将寸金,听将军令。”

堵在洞中的?姜徵与赵狩刹那间愣住了。

“格杀。”

话音落下的?刹那,血光蓬然绽在了为首沙匪的?颈上,他甚至来不及用灵力护体,甚至来不及从贫瘠的?大脑中抠挖出上次听见这道指令是何时?何地,浑黄的?双眼便死不瞑目地埋在了血泊之中。

在大漠的?沙匪最凶悍之时?,一人,一骑骏马,身后?数十亲卫,将当年凶名赫赫的?狼头沙匪帮杀得只剩了几个孩子。

他是那孩子中的?一位。

将军杀死他的?父母、兄长、师友时?,也是这样冷冰冰的?语气。

逆着如血的?残阳,披着血红战甲的?、数十年前就被宣告死去的?将军。

她活着。

……啊,他终于记起来了。

紧接着,身后?的?沙人们训练有?素地上前,众沙匪明明身经百战,可所有?的?招式、所有?的?路数却都?被这几个灰头土脸的?沙人看透了,甚至连最后?的?自爆灵力都?被预估到了,等最后?一个沙匪被掐着灵力按死在地上的?浮沙时?,距离那句“格杀”,不过短短几息。

做完这一切,封澄淡淡道:“丢到洞外,等天鹰和狼来吃。”

赵狩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地加快,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随意坐在了石壁前,扬手饮了皮口袋的?水,才?道:“二位也是沙匪?”

平息着胸口的?心跳,赵狩方要说话,一旁的?姜徵却一言不发,忽地走了出去。

在长煌混了这么久,不是和天魔打交道,就是和沙匪打交道,只一照面,封澄便能认得出来,于是自然知道洞中另外的?两道呼吸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类,她一边喝水,余光一边扫到了从阴影中犹豫走出的?人,只一眼,她便傻了。

“……”

女子的?目中燃着喷然的?怒火,悲喜冲头,几乎被逼出了走火入魔的?先兆,她反手拔出了赵狩腰间佩剑,声道:“你他**的?,还?知道回来!!!”

这一剑来得可谓是去势汹汹,极有?姜徵当年死不回头的?风范,封澄傻了眼,下意识往下一矮身,那剑直直削过她发顶,在她身后?的?石壁上刻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痕,封澄回头看了一眼,傻了:“你来真的??”

她在进洞前头上刚才?还?顶着角呢!要是挨这么一下,这会儿就不是独角,是半截角了!

思及此处,封澄勃然大怒,从地上捡了一把叮当乱响的?铁剑,上去就和姜徵打成一团。一旁的?赵狩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问道:“……会出事?吗?”

秦楚和寸金对视笑笑,摇了摇头。

越打,姜徵越是高兴,双刃剑用出了单刃刀的?一往无前,封澄叫好:“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只顾做娘娘了,眼下一瞧,尚能过眼。”

修士而言,容貌可作假,身份也可不论,唯有?手把手的?过招,是毋庸置疑的?。

战得刀光剑影,突然,一声脆响,竟是封澄捞的?破剑半路不堪重负,咔一声折断。她两指捏住姜徵递过来的?剑尖,大笑道:“收手,是你赢了。”

姜徵心里清楚这才?哪里到哪里?封澄甚至没用枪。

待众人一道在火前坐了,封澄才?瞧见了一旁的?马车,只一见,她便认了出来,当即脱口道:“他送你来的??”

姜徵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他?他是谁。”

封澄回过味来,掩饰地错开了视线:“……赵负雪,赵负雪把你送到长煌做什么?话说回来,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