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负雪闭了闭眼。

“我问心无愧,她随便。”

陡然,空中传来宝华楼气急败坏的声音:“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路不走走死路!”

白光乍现,二人之间的屏障骤然消失,并肩而立,全须全尾。

赵负雪怔然看向封澄。

封澄看着身

春鈤

边的赵负雪,眨了眨眼:“好巧,你也活着?”

赵负雪不语,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封澄好似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分外意外,径自往上走着:“好吧,看在我们都活着的份儿上,往上接着走吧。”

赵负雪看着她的背影,手中握着见素,心中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做出选择的速度,比他快了许多。

……在想什么。

二楼的景象早已不似二人初入宝华楼的模样了,此时二楼弥漫着一股动人的暖香,处处都有暧昧呢喃的细语,还有嘻哈粗鄙的酒声酒臭。

赵负雪一听便皱了眉头,不动声色地屏住了呼吸。

他平生最恶花柳之地。

走到二楼,封澄便看到通向三楼的楼梯已然损坏,摇摇欲坠,是登不上去的。

她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二楼的尽头尚有一楼梯,于是对赵负雪道:“这处的三楼上不了,我们去走廊的另一边上三楼。”

一听要穿过如此腌臜的走廊,赵负雪当即握紧了见素。

让常人看到,还要以为他是专上宝华楼砍人来了。

二人一踏上走廊的地毯,便有数名男女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鬓发芬芳,身材曼妙地挪了过来,见了赵负雪与封澄,竟像是饿鬼见了活人一般,娇声笑着便贴上来,赵负雪当即炸了毛,剑气怦然而起:“都给我起开!”

剑气横行,众男女却不闪不避,任凭剑气将其周身划出条条血痕,仍旧笑靥如花地贴上来道:“公子,姑娘,看到这儿来呀。”

这些男女皆为偶人,个个绝色,只可惜封澄打小见的都是赵负雪这等美人师尊,一见旁人,只觉得无味,回头看少年赵负雪,不防发觉他正斜睨着她,一被抓包,当即偏开了视线。

赵负雪低下头时,脸上有些红。

忽然封澄猛地抓了他一把:“赵公子,你瞧,那里有个空屋子!”

赵负雪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带着她飞掠而出,径直向屋子疾驰而去,二楼众人扭曲追上,封澄回首一看,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走廊长得好像看不到尽头,赵负雪道:“屋子近在眼前,路却走不到头。”

见鬼,碰上鬼打墙了。

封澄咬牙,抬起手来,向前击出一记灵力,谁知灵力竟然泥牛入海一般,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想了想,她忽然灵机一动:“赵公子,去上次那个全是修士的房间!”

赵负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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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转头便向那屋奔去,后面跟来的众女见状,笑得似乎更加开心了,叽喳嘻哈,声音竟然像是比从前更大了些,赵负雪道:“为何要去那个房间?”

封澄果断道:“修士皆死于此地,此地必有古怪,它要破这个鬼打墙,也只能从那个房间下手了。”

赵负雪震惊得话都多了;“就这么粗糙地断定了?万一是地魔对那个房间擅入必死,专门用来停尸呢?”

封澄:“所以也就是赌一下,不然怎样,在走廊里兜圈子吗?”

赵负雪对这妖女的些微改观霎时烟消云散了。

这妖女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不光疯,还又疯又爱赌,不光赌,还一赌就是命。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停放修士尸体的房间,此时众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