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丢大了, 封澄猛地扭过头去捏鼻子,脑中?只有这五个字。

打死封澄也不会?想到人?生中?还会?有这么尴尬的一天,她慌忙抬手去擦, 那点儿中?了邪才?挤出来的邪魅狂狷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鼻血不知冲去了哪里,正慌里慌张间,额上却被轻轻地压了压。

师尊冰冷的手指贴在她有些滚热的鼻尖上。

他走了回?来,冷香气?轻轻地绕了回?来,封澄后背察觉到他的胸膛微微颤动,后知后觉地, 她抬起了头。

师尊在笑。

封澄微微张大了嘴,有些傻了。

他平素虽说不上是冷若冰霜的人?, 但绝对是能称得上一句不苟言笑了,于是封澄也几乎未见到过赵负雪这般忍不住似的笑意,仿佛冰雪初融似的, 几乎闪瞎了封澄的脸。

“师尊,你……”她结结巴巴道, “你笑什么?”

话?一出口, 鼻血又涌出一股,她连忙再把头扭过去,高高抬着下巴,封澄能感觉到身后赵负雪的胸膛还是在微微地颤抖, 她简直不知道赵负雪在高兴个什么, 终于被这无声的笑给逗得恼了,抬眼起来狠狠瞪他。

赵负雪点了点头, 随即止住笑意,上岸去,片刻, 取了条干净锦帕来,把人?拉来,细细地为封澄处理血迹,样子看起来很是正经?:“上火了。”

声音很是愉悦。

上火个屁,不知道徒弟对着他胸肌流鼻血有什么好高兴的,封澄面如死灰地想着。

看着师尊出浴,还喷了鼻血这件事是抵赖不得了,封澄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她眯着眼睛仰着头:“师尊,你寝室后便?有热泉,怎么今天跑到后院来沐浴了。”

帕子轻柔地扫过她的鼻尖,赵负雪身上的冷香气?似乎有定神的作用,封澄感觉自己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火气?似乎随着鼻血的涌出而烟消云散了。此?时她只觉得庆幸还好没一时冲动说出了口,还能赖在他身边名?正言顺地做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