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是?胆大, ”封澄新?奇道,“我以为你会有什么保命的大杀招在手?,再不济也是?个?能和我过两回的修士,怎么, 竟然是?个?全?靠手?下的废物?”
剑身老练而准确地贴着他的颈下脉搏, 是?一个?吞吞口水便会被豁开的角度,不待季怀德反应, 他便被封澄从椅子底下拖了出来,还没他高的丫头?举着剑,顶着他向前走, 黑衣护卫有些茫然,拔出了随身短刀,又不知要如何行?动。
“你不会只有一只鸽子吧?”封澄冷冷道,“送信过去,就说你们老大在我手?上,要他们撤退。”
黑衣人怔了怔,季怀德满头?大汗地吼他:“快啊!听她的做!”
一声令下,他不再迟疑,而是?从腰间掏出一只小?小?的花筒,紧接着向上一拉,一簇极为古怪的雪白花火便炸然而出,他道:“能送口信的只有信鸽一只,不过这花火也是?撤退之意,比鸽子还快,你看如何?”
封澄皱眉想了想,季怀德道:“都听你说的,撤人了,还请姑娘不要违背承诺,放我一条生路吧。”
闻言,她却展眉笑了。
“放你一条生路?”她慢慢道,“眼下放你,等你手?下归来,再把我围困抓死?你当我是?傻子么?这样,你们上城门来,我们进城之后,自会放你离去。”
人在剑上,无奈之下,季怀德也只能认了,他心中只深恨自己轻敌,沉吟半晌,道:“听她的。”
***
且战且退,战意昂扬下,姜徵以一敌众,竟将刀意淬出了不可匹敌之锋芒,众杀手?一时?之间竟奈何不得她。
可毕竟姜徵也不是?铁打的人,随着时?间过去,新?鲜的伤口还是?逐渐地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封澄,”她咬牙想,“这下若是?栽你手?里,就等着我去阴曹地府里和你算账罢。”
这个?想法?还未随着她的刀光挥出去,遥遥处便猝然爆出一簇雪白的花火,压在她刀上的杀气忽然间便无影无踪,甚至姜徵收刀之时?,只能看见数十人奔着雪白花火而去的背影。
“……成?了,”她盯着花火的方向喃喃道,“竟然真的成?了。”
猛然地,她反应了过来黑衣杀手?全?部回防,那另一边的封澄的处境定然是?凶险无比了!
姜徵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回过头?去,向城门疾驰而去。
“她定然是?把季怀德抓了,”姜徵想,“两人共行?,时?间不够,要糟了。”
不比封澄剑身轻灵,用刀者多以厚重作底,姜徵当机立断地提身去往城门之上,落地之时?,守城者正?在城头?之上,开始更换护城大阵的灵石。
一年之中,唯有这一夜是?团聚的日子,大夏皇帝体恤民情,自登基始,便特下恩旨,从私库拨用灵石以供此夜消耗,人人皆赞其仁德。
而此时?此刻,姜徵却迫切地希望不是?皇帝颁下来的旨意。
“我乃……姜氏少主姜徵,”她喘着气,按住了守城士兵更换灵石的手?,“传姜氏之令,今夜此城暂缓一刻起阵。”
守城士兵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姜徵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被她浑身的血气凶光给又吓了一条,登时?手?一抖,险些把灵石砸在阵盘上,随即他反应过来,眼神不动声色地在姜徵身上梭巡了两圈,才小?心翼翼道:“原来是?姜少主,不是?小?的忤逆少主,只是?少主晚来了一步,阵盘已启,若没有灵石更替干烧,怕是?连整个?阵盘都要被烧毁。”
姜徵一怔,随即抬眼瞧了瞧远处,当即咬牙道:“这阵盘按理?来说要先装灵石再启用,你们胡乱用且不说,这子时?未到,连宫中也还没燃花火,怎么敢提前开阵!”
士兵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