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转眼,这群为祸一方的血修竟然这么嚓嚓地全部掉了脑袋!

乌言看着封澄串过来一串人?头,随手一丢,丢在地上,随即懒洋洋地从半人?半兽的样子化作了那副面若桃花的女子模样,她伸了伸懒腰,感受着原装身体?收放自如的灵力与煞气,痛快道:“行了,就剩这一个,回去拴在马上。”

封澄现在这么一想,只觉得过去过的什么日子,身体?还?是原封不动的才好,砍人?都痛快许多。

见状,黄笳再也忍不住心?头澎湃如此流畅的身手,如此睥睨天下的战斗力!

秦楚好笑地看着黄笳,他抱着庄儿,兴奋地迎上去,要?将胸中敬仰之意?对封澄倾盆而出,刚清了清嗓子,却骤然脸色一变。

她看着黄笳的脸由白骤然变青,由青骤然变紫,陡然间,他眼中变猝然失了神?采,闪电似的拔出腰间小刀,向着庄儿的喉咙要?害而去。

眼前发生的一切好似成?了慢动作,她看见封澄陡然变了脸色,枪尖放慢几?千倍似的冲来;看见寸金闻声而变,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又看见自己拿着手里的剑,竭尽全力地向着黄笳砍去。

而这一切都太慢了,而黄笳离庄儿实在太近了。

即便是能在几?息间清扫数十?血修的速度,在近在咫尺的发难下,也太慢了。

秦楚无?望地抬头,望着庄儿浑然不觉的睡脸。

“庄儿!”

可刀尖并没有落在庄儿的喉咙上。

一双绵软无?力的手,用掌骨的支撑,组织了刀尖的继续下落。

可在刀尖剖出伤口的瞬间,漆黑的魔气便顺着何家妇人?的掌骨一路侵袭而上,转瞬间,她嘴唇乌紫,一句话也未出口,便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停止呼吸。

封澄觉得自己的呼吸也随着何夫人?的死而停止了。

哪来的魔气?

黄笳怎么了?

她在做梦吗?

夜空中传来一道笑音,声音熟悉得令封澄忍不住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