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轻轻摇晃,封澄坐在车上唯一一处空位,正对着?对面年幼的小丫头。

进入车中的刹那,车中五个人里,三个人隐隐地叹了一口气。

原因无他,封澄的脸实在太过年轻了。

年轻,意味着?修为浅,意味着?遇到沙匪时,他们并不能得到确凿无疑的保护。

封澄挑眉看着?四周,奇怪道:“怎么唉声叹气的,在愁什么?”

打破这片尴尬的是中年妇人,她?取来桌上一枚果子,拿随身帕子仔细擦了擦,递给?封澄;“并没有什么愁事姑娘请用。”

果子看起来红彤彤,味道十分?不错,封澄也不客气,接过果子来,便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妇人见她?吃了果子,才慢慢道:“只是有个不情之请。”

封澄就知道。

她?嚼了嚼果子,看在果子不错的份上,点头道:“你说。”

妇人牙一咬,在马车这狭隘的地方,竟然作?势要跪下!

“姑娘大恩,”妇人落泪道,“我等不求姑娘护我们一家五口的周全,只求生死?关头,姑娘护住我的两个孩子。送他们去寿绵外祖处,求他们外祖收留。”

封澄心道吃个果子,还吃上托孤了。

她?把果子咔咔两口嚼了干净,抬头,两眼直视着?妇人:“如果说从?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便是肯定了……寿绵的外家,敢问夫人的夫家可是姓何??”

此言一出,妇人当即傻了眼,她?猛地抬起头来,厉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