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径直走去了院子, 徒留几个赵家修士面面相?觑,半天也摸不?着头脑。
“公子那副表情……”
这几人交换了一下视线,不?约而同地心道?:“好似快哭了一样。”
周寻芳忙了半日,总算将血修之事与姜家交接明白?了,她颇为疲惫地坐在书房,任由身后赵年不?轻不?重地为她按摩头部?。
“阿雪那边如何, ”她慢慢地问,“听说他早早便回府了。”
赵年按在她太阳穴上的手?陡然一顿。
周寻芳轻轻地睁开半合的眼睛, 赵年又继续按下去,片刻,斟酌着道?:“似乎是受了些打击, 回来便把自己关在寝室,听下人们说, 似乎还?未出来。”
周寻芳哼笑一声:“我料想如此, 阿雪才与人家相?处几日,人家还?什么都没看上呢,他便急吼吼地要绑生死咒。若是个见色起意的丫头也就罢了,说不?定图阿雪那张唬人的脸, 也就一眼看上了, 偏生小丫头又不?是那人,只凭阿雪那性子……啧。”
千言万语, 都在这个意犹未尽的“啧”里了。
周寻芳从前?倒是很愿意以欣赏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好孙儿,谁知这好孙儿不?声不?响放了个大的,张口便是意图做三的惊世骇俗之言, 现?下周寻芳只恨不?得将他按在祖墓里,叫他朝着赵家列祖列宗好生谢罪。
赵年沉默片刻,道?:“老尊者还?是去瞧一瞧吧,公子像是不?好。”
周寻芳闭着眼,良久才道?:“罢,你且随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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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负雪怔怔地看着食指上的指环,径自发呆。
他不?知怎么回事,心头的酸胀一层一层地波动上来,透过胸膛,直达眼眶,竟让人有种止不?住落泪的冲动,他抽了抽鼻子,忽觉鼻子也有些酸。
怎么回事,他烦闷地把脸埋在软枕里,不?过是封澄要去古安一趟,他怎么就突然这般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