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真的病了。”昭鸾无辜地眨眨眼,“俗话说‘病来如山倒’,就是这么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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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昱热心地将“病来如山倒”的阮秋色送回了宁王府,这才驾着马车,载昭鸾去演武场看人比试。
隔着车窗,阮秋色看见昭鸾贼兮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秀丽无双的小脸上满是称心如意,不由得想起那日昭鸾进京时,也是这样坐在车上冲她眨眼。
今时往日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她的心境却大有不同。既替昭鸾觅得心上人感到欢喜,又莫名地觉得不安不知道是因为她隐瞒了一些真相,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阮秋色的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到了夜里。
卫珩今夜回来得比平日晚了些,沐浴更衣之后,便进了阮秋色房里。小姑娘对他的睡眠质量惦记得很,无论如何也要留他在床上入睡。他实在拗不过,只好忍着无人可诉的煎熬,把自己心平气和地放倒在她身侧。
规规矩矩,纹丝不动,配上一套《般若波罗蜜心经》便可以直接立地成佛。
阮秋色却像是有什么心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成眠。
“在想什么?”卫珩忍不住出声问她。
“在想……表弟和昭鸾的事。”阮秋色转过来面对着他道,“昭鸾像是喜欢表弟,我觉得他们俩倒也投缘,只是……”
卫珩抬手将她颊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声音哑了哑:“只是?”
“就是……”阮秋色犹豫了片刻,到底不愿说出救命恩人那事,便摇了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心里觉得怪怪的。”
卫珩心中立时一警。
人家两个人谈恋爱,她有什么可觉得奇怪?
宁王大人近来吃醋的功力渐长,饶是知道这其中定然没有什么遐想的空间,还是忍不住给自己找了些不痛快。
他蹙着眉头盯了小画师半晌,忽地倾身过去,含着她的柔唇一通啃咬,铁了心让她没工夫去操心旁人的事。
“王爷……唔……”阮秋色被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他怀里软作了一团,好不容易得了个喘息的空当,赶紧羞羞怯怯地推他,“你不是说,成婚之前不会再……”
“本王可没说不碰你。”
卫珩的指尖沿着她的锁骨轻轻划过一条直线,看似一本正经,实则厚颜无耻道:“只是成婚之前,本王不会越到这条线下边。”
他说着又吻上了小姑娘嫩生生的脖颈,按着自己的心意厮磨够了,才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微乱道:“都尝了这么久的甜头,若是一点也不给碰,你就忍心?”
阮秋色自然是不忍心的。她毫不怀疑,一对上卫珩那双被欲色浸得更加靡丽的眉眼,看着他眼角眉梢因她而生的无边春情,便是尼姑庵里守身如玉的姑子,也不舍得对他说半个“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