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动于衷。

他只能站在台下，看着邵阳抢走他的荣耀。

邵阳声情并茂发表获奖感言，末了道：“我的努力有被人看到，这就值了。希望哥哥也能沾沾我的喜气福气，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全场都在夸赞邵阳

“邵先生竟然能研发出这样厉害的东西，实力与容貌并存啊！”

“难怪楼太太更爱她这个养子，确实优秀。”

“还是他跟姜总般配。”

“楼尧上学霸凌同学，欺负养弟，私生活混乱还不学无术。要不是他给姜总下药，哪儿能成姜家姑爷？”

“他费尽心思嫁给姜总，姜总也看不上他啊，孩子都多大了，连个婚礼都没有。每次需要男伴的场合，姜总也都找的邵阳。”

表彰会上有多少人夸邵阳，就有多少人拉踩楼尧。

他一身冻疮，瘦得像是骨头架子包裹一层皮，穿着不合身的薄西装，像是跳梁小丑。

楼父看着他直皱眉，连个招呼都不打，只笑拉着邵阳说好儿子。

楼母臊得脸色通红。

他冲上来，扔了楼尧手里的小蛋糕，恼怒道：

“你能不能赶紧走，别在这里是丢人现眼？我这张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楼太太嫌我丢人，可以跟我断绝关系，我都行。”

楼尧又拿了一个小蛋糕，目光空洞往嘴里塞。

秦伟说，难过时吃点甜食，心情就好了。

可他吃了这么多，为什么心里还是苦得难受呢？

楼母气红脸，抢过他手里蛋糕，扔在地上，这次踩烂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连爸妈都不会喊了，你真以为我们，舍不得跟你断绝关系吗？倒八辈子霉，生你这么个小畜牲！”

他愤愤走了。

楼尧看着他背影，低声道：“你们连我去死都舍得，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在心里呼唤系统：“可以提前开始任务吗？”

还有五天才会被抹杀，可他连这五天都觉得难以忍受！

系统声音依旧那样机械无情：“攻略任务被抹杀时间，无法更改。”

楼尧忍到表彰会结束，才被姜湉允许离开。

“这次长记性了吗？”他问。

楼尧太累了，坐在车上连一个字都不想说，只点点头。

他早就长记性，决定离开了。

姜湉揉了下他脑袋，声音难得柔和：“你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嗯。”

楼尧无心理她。

可向来厌烦他、最讨厌他说他们过往的人，这次却主动提起了以前。

“楼尧，八年前你不该给我下药。就算我家里不同意，我也准备嫁给你的。”

“你更不该心狠手辣，屡次对阿阳下黑手。他是我救命恩人，你这样把我置于何地？”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八年了，我不想再跟你闹下去了。”

“等你跟阿阳做完手术，以后别再做伤害阿阳的事，我会跟你补办婚礼，我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楼尧以前听到她这话，估摸着会激动到哭。

可现在，他只觉得这一切过于嘲讽。

楼尧自嘲道：“没有以后了，做完手术，我会死。”

闻言，姜湉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她踩了刹车：“医生都给你检查过了，确定你没事，你还在这儿满嘴死不死......楼尧，你真以为我还会上你当吗？下去！”

楼尧没手机也没钱，还只穿着单姜的晚礼服。

他下车，只能又冷又累走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