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这番话不像感激之词,更像是一篇提前写好的……遗言。

“送这枚戒指的原因是……”薄莉沉吟片刻,“如果有一天,我有事暂时离开,没办法过问马戏团的事情,你们必须听从埃里克的命令。”

弗洛拉失声尖叫一声“不要”,被玛尔贝捂住嘴巴,拖到沙发后面。

艾米莉说:“克莱蒙小姐,我不明白……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如果是金钱上的困难,”里弗斯冷不防出声,“我可以帮忙。”

其他人纷纷转头望向他。

里弗斯耸耸肩:“看我做什么?我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不想马戏团就这样解散。我在纽约当律师的时候,攒了四五千块钱。你要的话,我可以取出来给你。”

西奥多也说:“……我也攒了一些钱,没有里弗斯那么多,但也是一点心意。”

埃里克冷眼旁观,呼吸很重,下颚骨传来轻微震颤,如同一头随时会发病的野兽。

很明显,薄莉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是这里的核心,周围人的精神支柱,每个人都在吞吐她身上温暖的热气。